和男生同行的同伴里,有人小声嘀咕:“这么凶的男朋友,还是甩了吧。”
白昼回过头怒视对方的表情像是要杀人。
纪繁音迅速踮脚用双手捂住白昼护目镜的空隙阻止他用视线谋杀无辜路人,无奈道:“好啦好啦,走了。”
年轻人们神色各异地离开公交站,白昼则是阴森森地发出威胁的声音:“松手。”
纪繁音一点不怕他。
通常来说,白昼不是个绣花枕头。
但有的时候,他会非常绣花枕头。
譬如,当纪繁音装作十成十的纪欣欣和他说话、看他的时候。
“今天准备去哪里呀?”
她施施然地放下手问白昼。
白昼一言不发地指了一个方向:“画室。”
他说完没管纪繁音,拧动机车油门自己一个冲刺走了。
纪繁音抬眼去看,见到一家开在这个寸土寸金商场楼里的画室,名叫隐竹画室,听起来就逼格很高的样子。
她慢悠悠地往商场的方向走去,按照导航抵达画室,门口已经有个工作人员在等她:“纪小姐吗?请跟我来。”
白昼已经在画室里等,他正把画笔往外拿,拿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打了个哈欠。
纪繁音看他强撑觉得好笑的同时,陡然想起来白昼其人虽然是个暴躁少年,但其实四岁开始学画,是个素描油画大佬。
说来说去,初哥的约会总是很纯情的。
“请进吧,”
工作人员在门口停下,“这间画室今天不会有别人来打扰的,两位请便,如果有需要可以按铃喊我们的工作人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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