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贺蔷也没多睡,而是一早到店里为将生操劳。
饭盒下是炸得蓬松金黄的油条,将生咬上一根就知道这是贺蔷的手艺,比外面卖的油烟味轻。
她拿来小碗给潘文秋盛豆腐花,妈妈推开,“我不吃这个。”
将生说那我吃完帮你买点别的,她喜滋滋地将配菜全部倒进碗里,喝一口“哈”
一气,潘文秋说你真没出息。
如果生活天天这么没出息,将生就要拜谢菩萨保佑。
她看着“蔷味”
的方向,眼里都是期待。
被潘文秋再瞪,将生“呵呵”
笑,低头喝完一大碗豆腐花。
她的心定来自贺蔷那句话,“你找到正式的之前,我都只有你一个。”
将生只要抱定贺蔷不松手,贺蔷只能“单恋”
一枝花。
但是好心情总会被一些琐事打断,潘文秋摇着手机,“你看,我让你轻易别装修房子。
人家一听以为你钱攒得差不多,这就来要债了。”
如果不是这高高筑起的债台,将生开鱼鲜店赚的钱也够在吴中再买一套老破小。
潘文秋被人逼债时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说“我们开店赚钱钱不容易”
,不开心时就说,“陈将生这是你自己的店”
。
将生怀疑过,怎么将养死了十几年,家里还有还不完的债务?治疗癫痫不需要花那么多吧?前几年潘文秋才说了实话,“你以为你爸那么痛快地答应把宅基地过户给你为了什么?”
潜台词是,“别以为你是他女儿他就给你。”
陈将军在外瞎糊弄创业,放着杀猪的本行不好好做,今天想开连锁洗车店,明天做中药足浴,干一行亏一行。
离婚时的债务有一半到了潘文秋身上,自然而然,潘文秋的债务就落到了将生肩膀。
将生有时明明赚了钱,没捂热就被潘文秋转走,“还款期到了。”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曾经想过跑路拉倒一了百了,不是自己做的孽,为什么偏偏要自己来做血包承担?现在却庆幸自己没跑,要不怎么会遇到贺蔷?
对于潘文秋提出的难题,将生数了数还剩下的钱全部转给妈妈,“还差多少?”
“你二姨家,还差二十万,不过我跟她说说,先还一点应该可以。”
潘文秋看到将生身上的廉价薄羽绒背心和穿了三五年的加绒裤子,转过身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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