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秋坐在椅子上,看着贺蔷手上包扎的样子,“谁拉扯的?”
“童立明他爸。”
贺蔷说她建议快速达成赔偿,别拖太久精力时间搭进去了却拿不到多少钱,老头子大骂自己没良心,拉拉扯扯的,骨头就从裂到断。
不过,她耸耸肩,“他们现在也就剩下时间了。”
“你应该和将生通气的,你这住院不声不响的,她以为你回成都了呢。”
潘文秋有些怨贺蔷。
“我就是特意告诉她我回成都了,要不然以她的个性就要钻垃圾桶来医院陪我。”
贺蔷说我晓得她又累又烦,你不也一样吗?一个人跑来住院,是怎么了?
潘文秋说了病情,贺蔷几乎倒吸凉气,“你为什么不告诉将生?”
“我就是特意让她出门散心的,要不然以她的个性就要黏着我陪着我,出门搞不好还要碰上那对公婆。”
潘文秋说就你知道她又累又烦,我不也一样吗?
贺蔷听了笑,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高高抬起的小腿,“她告诉你没,她和我分手了。”
说了。
潘文秋讲我女儿有情有义,知道你带着老人孩子过日子不容易,留在吴中麻烦多。
当然她喜欢你这件事,我是不太同意的。
为什么?你这个人太花了,花就算了,还会哄她钞票。
“就你女儿那点钞票,我哄过来周转几个月而已,又不是不还她。”
贺蔷不开心了,“再说,我不是老早就还了吗?要不是急着这事,我……我就不会急着卖房子转店。
我为什么着急?还不是你喊我进你家一顿明示暗示……”
“哎哟我谢谢你,我明示暗示你什么了?我保护我女儿有错?”
潘文秋和将生类似的肿眼皮因为横眉冷目拉得紧了,“钞票还了又怎么样?还不是给她作掉了?装修房子院子买车子,一门心思请你去住?你还不去。
不去拉倒,以后都是我住。”
吵到这个份上,两个人冷了片刻,身体各朝另一个方向坐开,贺蔷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潘文秋盯着老树皮。
坐了半小时,贺蔷问你什么时候手术?
“明天早上十点。”
潘文秋回答。
“哦,那我早点来陪你。”
贺蔷说你那个护工太闹腾了,做事也不细心,瞧瞧你的床头柜上乱糟糟的,她吃饭还翘着脚在你床上。
哪里捡的啊?辞了吧。
“我觉得挺……”
潘文秋实在说不出那个“好”
字,她沉默了,转而道,“我不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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