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红色的连体泳衣,胸脯隆起,大腿紧实,双手撑在扶手上。
水珠从她的头发上、身体上滚落下来,太阳那么灿烂,把那些水珠与水流照得流光溢彩。
少女的皮肤像是奶,上面流淌着蜜。
他想起常良言坐在郊外的山坡上,吹竖笛的声音。
这样简单的乐器她也吹得不好,风有时候会把短发吹到脸颊上,她正吹着笛,两只手本在笛孔相应的位置上,却不自觉抬起一只手去拨头发,吹出的笛声马上便不伦不类起来。
她干脆不吹了,大方地把竖笛递给贺玉楼:&ldo;你来。
&rdo; 在阳光下,笛嘴上浅浅的湿痕明显又暧昧。
画面,声音,触感,气味,因为常良言的出现,这个夏天变得格外不一样,它是美的,但不是贺玉楼学习过的那种所谓的艺术上的美,这种美不需要鉴赏与思考,不需要挖掘与发现,它就在那里,自然、原始而浓烈。
但是夏天快过去了。
&ldo;玉楼?&rdo;常良言向前迈了一步,她想伸手去碰一下贺玉楼发白的指尖,却忍住了,此时此地并不止他们两人。
贺玉楼低声&ldo;嗯&rdo;了一下。
他知道,在他身后,温月安也在看着他。
温月安看贺玉楼的眼神与常良言不一样。
如果目光有实质,常良言的目光或许会在贺玉楼身前印下两圈泪痕,而温月安的目光在贺玉楼身后,大概是要留下两片烫人的血迹的。
贺玉楼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道:&ldo;就是那样。
&rdo; 常良言盯着贺玉楼,嘴唇微微张开,脸颊轻轻动了动,像是不受控制。
&ldo;贺玉楼,你,那你还……&rdo;常良言的胸脯上下起伏了一会儿,&ldo;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你没有那种病,我知道。
&rdo; 贺玉楼说:&ldo;就是那样。
&rdo; &ldo;你别说了。
我要回家了。
我,我不会再来你们家了。
&rdo;她说完,却没有动,还在原地看着贺玉楼,等待他的反应。
贺玉楼的指甲尖更白了,他沉默了一阵,低声说:&ldo;……好。
&rdo; &ldo;……好?!&rdo;常良言不敢置信地又上前了一步,控制不住地砸了贺玉楼一拳。
她觉得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大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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