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她一惊惶,拍怕脑门,这才笑起来。
她是知道的,安特烈为了天衣无缝,当时救起她后,干脆就彻底制造了她死亡的假象。
她想起自己的那个蓝色的苹果,自己唯一的纪念物品,安特烈为求逼真,非要自己拿出一样东西。
她不得不拿出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纪念品,罗迦父子才彻底相信,她的确死了。
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ldo;太子他?&rdo;安特烈长叹一声:&ldo;北国的庸医真是没用,他们竟然找不到你给的那个药方上的药……太子回宫后,身子变得越来越弱……&rdo;她听得非常认真,听到最后一句,面色就变了:&ldo;怎么会越来越弱?我当初走的时候,他起码好了一大半了。
就算不能根治,但也决计没有越来越弱的道理。
&rdo;安特烈也变了脸色:&ldo;芳菲,你是什么意思?&rdo;&ldo;你还记得三王子不?&rdo;安特烈看她,换了单衫,白皙的颈项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正是当时被三王子刺伤的。
&ldo;芳菲,我真不明白,三王子为什么要杀你?&rdo;她摇摇头,想起那个鬼魅般的王子,想起他要逼迫自己写下供状的狠毒和猥亵。
那次安特烈来去匆匆,她根本来不及对他细说三皇子的劣迹。
她对此人恨之入骨:&ldo;就是他,一定是他加害太子。
&rdo;正文202、如何下毒?&ldo;怎么会?三王子的确一直跟太子关系不太好,可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陷害他的兄弟吧?&rdo;&ldo;怎么不会?&rdo;她低声,将三王子上次逼迫自己写供词的事情说了。
安特烈听得大惊失色:&ldo;天啦,三王子如此恶毒?他有何居心?&rdo;&ldo;我也不知道。
&rdo;&ldo;莫非他想太子死了,自己取而代之?&rdo;她忽然激动起来,&ldo;安特烈,你把三王子的阴谋都告诉北皇,揭穿三皇子,好不好?&rdo;安特烈猛烈摇头:&ldo;我可不敢。
&rdo;&ldo;为什么?&rdo;&ldo;第一,你无凭无据;第二,你是身份特殊,好不容易逃出来,此去揭露,岂不是自己暴露身份?第三,就算揭露了,除了增添北国的内乱,有什么好处?&rdo;&ldo;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危害太子?&rdo;&ldo;莫非三王子也要做太子?&rdo;她很是困惑:&ldo;不是说北国是立子杀母么?太子的母亲就是这样死掉的。
三王子母亲还健在,难道他就不怕他母亲没命?他怎么会想做太子?&rdo;安特烈知她丝毫不懂得宫廷的险恶,他自己也不是太了解北国的内情,而且也没有兴趣去钻研他们那种可怕的传统,&ldo;唉,谁知道呢?我母后常常说北国了不起,舅舅了不起,可是,我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每一样传统都很变态又很残酷。
&rdo;这一点芳菲深有同感。
&ldo;当然,我母后和北皇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当然会赞扬他了。
&rdo;这倒也是。
芳菲又说:&ldo;我老是觉得林贤妃很蹊跷。
&rdo;&ldo;怎么个蹊跷法?&rdo;&ldo;安特烈,我一直没告诉你,太子,他其实是中毒了……&rdo;安特烈叫起来:&ldo;难道你怀疑林贤妃和三王子下毒?&rdo;&ldo;我没有这么说,反正太子绝对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rdo;&ldo;不可能!
舅舅天天关注着太子的病情。
我听送药单的使者返回说,太子回宫后,所有的医生,所煎药的仆役,全部是舅舅换过的,是舅舅亲自任命的,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rdo;正文203、又好玩又挣钱1芳菲也觉得奇异。
如果是下毒,很容易也就查出来了。
但这个人,怎能如此高明?他二人都是简单之人,也没有勾心斗角,设计害人的经验,简单聊一下,分析不出个所以然,便也就算了。
&ldo;芳菲,你想不想去治疗太子?唉,那些北国的庸医,你开了单子,他们拿着也束手无策。
我那可怜的表哥哟……&rdo;她惶恐地摇摇头,自己怎么还敢回平城?那岂不是找死?但是,想到太子病危,又很难受。
自己这条命可是他救回来的,难道眼睁睁看着太子死?安特烈虽然也担心表哥的病情,可是,要叫芳菲白白回去送死,那也是说不出口的,而且他也不愿意,恨恨道:&ldo;北国真是个野蛮的国家,若不是他们那种野蛮的风俗,太子本来是有救的……唉,都怪那什么该死的大神害死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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