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迟被吓得动也不敢动,支着手肘簌簌发抖,任由身后的攻伐如何激烈,再也不敢泄出一声。
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像是怎么滴都滴不尽似的。
贺诚的手指碰到他的一脸的泪,表情有了一瞬间的茫然。
“把腿抱好,小道长。”
吻在他的耳根上,又加了一句:“你乖一点…”
伸手去抚慰他前方可怜兮兮的一团。
于迟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记着:贺诚是杀了人来的。
发起疯来,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前半夜缱绻的幻想全然破碎。
雨下得密了,将天地相隔。
钱散在地上,被于迟的一只袖子盖着。
另一袖子还挂在身上,然而衣衫已经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
于迟垂着头抽抽嗒嗒,贺诚来吻他,被扭着脖子躲开。
不撸就不能硬,贺诚也拿他没办法。
“看着我。”
于迟咳了一声,慢慢抬起眼,贺诚脸上的血色淡了,大概是行动间蹭到了别处,目光也清明了起来。
“你好了?”
他说完便抖了一抖,含着的东西变换了一个角度,像是无端地被刺激了一下。
贺诚揽着他的后颈再次逼近,却桌案上列着一张名录,“陈晓荷”
确有其人。
只是再往下找,便有些琐碎的麻烦。
冯欣昏迷不醒,要查清膏脂究竟为何人所献,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那夜把于迟吓得狠了,天明之际烧得浑身滚烫,汤药不进,一直叫着“没有”
、“再也不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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