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贺蔷留下的记忆只是遮了一周脖子上的青紫痕迹,还有那一刻毫无快感的麻木绝望,以及困惑——贺蔷对这事越来越熟悉,对韩一坤越来越陌生。
她非常困惑,觉得不对,却不晓得对谁说起。
没有人教过贺蔷如何拒绝,也没人教她如何自立,也没人教她什么是健康的交往,更没人教过她如何面对爱情。
父母创业后一直忙着饭馆的事,给贺蔷的关心仅限于零花钱和买衣服,学习上只要过得去就行,而贺蔷一度的爆发让父母更加放心。
等他们了解到,贺蔷的成绩在高三时退步到班级四十名以外,两口子才傻了眼。
等直到贺蔷怀孕时,他们暴跳如雷,骂她傻,骂她贱,再就是拽着贺蔷去找韩一坤家里人“负责”
。
车停在餐馆楼下,韩一坤帮贺蔷开了门,“蔷蔷?”
他殷勤体贴地动作将贺蔷从记忆中唤回,“下车吧。”
贺蔷冷眼看他,韩一坤脸上现出愧疚之色,“你……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
那时我也什么都不懂,慌乱时只能靠父母出面解决。”
贺蔷眼圈洇红,扭过脸擦泪时,韩一坤已经抱住了她,“蔷蔷。”
这一刻又和记忆里的争吵和好重叠,贺蔷安静了会,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去吃饭吧。”
第29章有点用的
第一任女朋友孙昉曾经说过,“贺蔷,大部分男人骨子里希望女人对他们服从和敬仰,但是这种服从和敬仰如果一开始以天然的面目出现,很快会让男人厌腻。
而经历了一番驯服而收获的乖巧服气,能让他们的新鲜感略久些。”
贺蔷被孙昉打动便源于那次聊天,因为孙昉将她心上漆黑的一块禁地撕开缺口,“可是贺蔷,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与宠物没两样吗?她们在哪里?她们怎么才能找到自己?”
少女时期的贺蔷看似找到了萌动的爱情,其实丢了自己,她那时的确无法和自己的内心相处对话,甚至很少有安静下来、主动寻找答案的勇气。
好像拥有了韩一坤的喜欢,她的世界便理当饱满幸福起来,但现实像泡沫,韩一坤戳破一个再吹出一个,贺蔷追着一个个泡沫,最后倒在距离吴中一千五百公里外的手术室内。
冰凉的窥器和探针伸到体内后,因为害怕贺蔷身体发抖,一位温柔的女医生怜惜地看着女孩,“不用怕,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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