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仙笑嘻嘻:“可是光知道这三个人的时辰也没用,我就不信除了彩帛行和彩凤楼的这五名死者,此地以前没死过人。
不能因为排除了姚黄和青芝,就断定跟彩帛行那三个人有关吧。”
弃智藏不住眼睛里的忧色:“是啊,师兄,万一不是他们三个,你不是白白冒一回险?师尊他老人家说过,凡是逆天悖理的邪术,无不暗藏凶险,万一伤到自己——”
蔺承佑轻飘飘看了五道一眼,抬手摸摸弃智的头:“师兄心里有数,你和绝圣专心帮着护阵就行了,你拿着锁魂豸守住大门,伶妓们各自在房中禁足,有衙役看管不怕他们跑出来,你除了防外头出乱子,还要防着殿内。”
弃智点点头,蔺承佑起身走到西侧,将两道符贴到两名衙役背上,嘱咐衙役背对着阵法站立,待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这样既能盯住众道的举动,又不至于因为看见引来的东西吓得乱跑。
布置好一切后,殿内迅速安静下来,五道不再喧嚷,聚精会神看着堂内,滕玉意收了剑,盘腿坐到角落里。
蔺承佑撩袍坐在阵中,取出那条红绳,一头系在自己的中指上,另一头则系上一枚蜡烛雕的金芒印,弄好后把红绳抛到门外。
随后左手横搭在右臂上,右手指尖燃起一道符,一弹指,火星射向最外面的那盏油灯。
只见火光一绽,灯盏里幽幽荡出一小圈光焰,奇怪那焰火透着绿光,为佛堂里的一切蒙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
灯亮得越多,佛堂里反而越暗,幽幽绿光环绕在蔺承佑周围,萌生出一种幽冥地府的错觉。
滕玉意左右分别是程伯和霍丘,但她仍大气都不敢出,戒备地将小涯剑从袖中摸了出来,一瞬不瞬盯着门口。
堂内明明没有风,暗处却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涌动,香案前的三枚小人簌簌响动,仿佛有东西趴在地上对着它们吹气。
蔺承佑闭目诵咒一阵,忽然一抖红绳,低喝道:“起。”
三枚小人本来仆倒在地,突然有两枚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蔺承佑中指上的红绳一下子绷直,显然另一头多了重物。
滕玉意背上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毛毛汗,只见油灯里的灯忽明忽暗,殿内空气骤然冷了几分,掌心一阵发烫,连小涯剑也有了动静。
阴风渐起,枝叶在门口回旋,伴随着风声雨声,有细碎的潜行声靠近,乍一听像有人在门外徘徊,仔细分辨之下,又觉得只是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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