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云无语回头,向我求救。
照例主君的赐物,一般不可以借人用。
奈何叶柏听不出隐意。
正主儿在此,所以我当作没有看到。
“无妨。”
主君笑,发话,“不必拘礼。
叶家小将军如此钟爱,回头着巧匠再制一把,今年年底也送他就是。”
叶柏欢呼一声窜得没了影子,习云匆匆跟去免得他跑错地方。
叶耿叩地辞道,“禀主君,无功不受禄。”
“非财帛非府邸,何来禄之说。”
主君俯身去扶叶耿起身,“良弓配少将,自是当得的。”
“叶耿代叶柏谢过。”
叶耿没有立刻站起,谢完赏,才起身,而后又深揖,道,“小弟无礼,叶耿惭愧。
回当禀明家父,严加管教。”
“不必介怀,据闻,叶侧将少时亦是如此。”
主君笑,拍拍叶耿的肩,“当年叶大将军尚未伤臂,领兵在外,常年驻关。
叶侧将红缨小枪一出,塞城人马皆翻。
可惜本君得有耳闻,却无福一睹。”
大略估算来,那时主君尚在鄂为质。
九十五原以为主君找上府来,自然不是一般的事。
所以叶耿很快领了两个手下退下了。
却不料竟然闲暇到找我喝茶。
“叶三公子,少年英朗,心志初定,先生为何不抛开些顾忌。”
主君侧耳稍听了会府里西边的声音,指指我书桌上一叠信,道。
“泽涸水枯,如何还能养鱼。”
我无奈答。
有些事主君心里明白,为何还要拿来玩笑。
那信是裘家长子裘隽的。
他过了年关就奉命巡边,照料流民,督察官吏,考察民情,一并检查私刑禁废的情况。
大概五六天一封信,全在那里了。
我以字丑为由,轻轻松松推了,一封也不用回。
叶柏固然少年单纯,叶家诸人却不。
裘隽固然文采风流,心思又哪里简单。
叶家二女在宫中为妃,与裘家三女齐平。
三年前,少君生母,主君正妻,魏家长女尚在时,倒也平安无事。
可叹那魏家长女少时起便与主君共患难,他们大婚时主君尚在鄂为质,到续位前的十来年,艰难可想而知。
魏后不曾习武,累于常年操劳,后渐染沉恙,虽良医好药,安享了五六载,却终是免不了撒手而去。
——主君与人间无奈事上头的体味,断不会远远少于我。
所以我说他心里明白,纯粹多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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