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一角坐着的男人闻言看了过来,神色略复杂了片刻,嘴角微微一勾,身边人会意,去同那掌柜的耳语了一句,少年就这样被收入酒楼作了小伙计。
“家里意外,就剩我一个了。”
“那你小子怎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难过的?”
哎,谁让自个儿命不好穿越过来是个小孩儿,只有忍气吞声罢了,如若能穿过来做一个妖娆的女子,那该多好!
她低头看了看平胸,穿过来是个小孩儿,只有这一个好处,那就是,扮男人,不,扮男孩方便。
下午期间酒楼是打烊的──为了省工钱,酒楼后头有间屋子供休息,虽然都只能坐着最多半躺着,但房中早已是呼声阵阵,元黛叹了口气,悄咪咪的出去了。
既是小伙计,给的工资自然是少的可怜,当然,做的活儿也相对……多一些。
当真是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啊!
少年打扮的元黛转身,恨恨的抹了一把灰突突的脸,慨叹不已。
做童工便只有被欺负的份儿,这一点上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怎么想,摆古代好歹还有工作还有钱拿,摆上辈子,未成年人屁工作也不会有,收童工的判刑可是极重的,唯有免费劳动才行,所以这么想来,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
元黛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男式长袍,择了二楼临着栏杆一侧坐下,叫了杯茶。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啊,洛王右手迅速的握上剑柄,”
说书先生将扇子比作剑柄,手握扇置于腰间,随后又猛地抬起,直指向前:“他挥剑,直抵刺客咽喉!”
他激动万分的喷着口水:“无丝毫多余招式,就在半空中,”
他继续拿自家扇子做道具,他放慢语速,道:“划了一个半圆弧,刺过去!
却不料,那刺客是个训练有素的,当机立断加速刺向祖先帝心口!”
耀日渐由中向西倾斜,这个时间点儿,是隔壁茶馆里最热闹的时候。
可以理解,这个,无论在哪个年代,下午茶这项闲人消遣或忙里忙里偷闲个人休闲的活动总是有许多人热衷。
只见那堂正中央,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一袭干净的水青色长袍,手持一柄被他不断边说边晃来晃去得令人实在无法看清上面所写的折扇,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说书先生……说书的肯定知道的多,定能详说当年之事,好弄明白苏家到底为何受此灾难,但,敢不敢说先不谈,她以什么身份去问,已死之人苏愿之?
这说书的明显不大专业,说的精彩与否咱先不谈,就冲他现在大口大口猛喝水的样子一点也不文雅,便想着也不是这说书界里什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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