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贺彰说,“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顾长霁本来想说说贺彰继父的事,但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冲动,或者说是有点模糊了他和贺彰的关系。
他们合约结婚,从前还水火不容,应该还没有到可以聊这些的程度。
更何况贺彰这么讨厌他,还有可能会把这当做是一种冒犯。
他们沿着河堤散步,不远处传来小提琴悠扬的旋律。
顾长霁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曲子。
“Porunacabeza,一步之遥。”
贺彰仿佛能听懂人心,先一步说了出来。
顾长霁恍然大悟:“啊!
那个电影我看过!”
“不是电影,”
贺彰瞄他一眼,“是tango舞曲。”
“原来如此,”
顾长霁说,“难怪我觉得耳熟。”
贺彰没再说话。
他们走近了些,看得到拉琴的人,他说:“怎么这个拉琴的也眼熟?”
这时正巧一曲结束,那人回过头看见他们,粲然一笑:“矮油,真巧啊!”
“啊,你是昨天那个伴郎?”
顾长霁健忘,叫不出人家的名字。
唐徵羽抬起手摸自己的耳朵,说:“矮油,姐夫真是贵人多忘事,人家是贺彰的发小。”
顾长霁:“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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