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她迟疑一阵,想行礼。
“老刘,你还是那么高傲,不喜欢朝孤行礼。”
宋罂慵懒的声音自殿后传来,加了扩音器似的。
邢筝用【千里眼】一看,才发现这丫的躲在重重屏风后。
如此一来,即便她一击必中,也会打草惊蛇。
“竟有内奸混入,何原卿的本事越发大了,”
他兀自自言自语,“当初,就不应放他出宫,去接触什么邢简,不曾想,他慧眼独具,抱了个新大腿,一飞冲天。”
说罢,他冷哼一声,轻蔑极了:“传闻言,那邢筝不近女色,也不知何原卿使用了什么龌龊手段……”
邢筝兜帽下的嘴唇,礼貌地上扬,皮笑肉不笑。
“老刘,过来帮孤按按肩。”
一头雾水的邢筝,开始怀疑老刘和宋罂的关系。
她不过是随手杀了个表现惹人生疑的人,没成想地位竟如此厉害?不过也好,这样她好刺杀。
她已经开始规划逃跑路线了。
绕了一层又一层屏风,在都是套路宋罂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没有下人服侍,他光穿衣便穿了一个多小时,等得邢筝昏昏欲睡。
她跷二郎腿坐在床边,接收他频频投来的怪异眼神,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铁定正构思阴谋诡计。
“看什么看?以你如今的身份,应向朕行礼方是。”
她冲了他一句。
手滑进锦衣外套,宋婴新奇得勾唇笑了:“陛下即便气,杀了我,也寻不到沙氏,届时我手下将沙氏毙命,不也鱼死网破?”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若你诓我呢?”
他穿戴好,不会走路似的,歪歪扭扭挪到她身边。
一股奇异的香气浓烈,熏得邢筝想打喷嚏,神秘又隐晦:“我可以领陛下,远远得见她一面。”
如今局势很尴尬。
宋婴手握人质,邢筝不能拿他如何,他更没本事捉拿、牵制邢筝。
戴上兜帽,邢筝同他上马车。
一路上,宋婴绞尽脑汁毒杀她,任凭他变着花样投毒,她也安然无恙。
邢筝:跟爸爸斗,你早生了几百年。
时间一长,宋婴逐渐以给邢筝投毒为乐。
他几乎是倾家荡产,用尽多年来珍藏的稀有剧毒,偏生要找出能毒死她的。
邢筝具在他眼皮子底下淡然吃了,毫发无损。
绕是阴毒如宋婴,也不免失了虐杀的快感。
马车往南,行进数日,接近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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