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花子撩开她的额发,细碎的轻吻落在她的眉心,“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三花猫在她的膝弯上不安分地扑腾起来,花子捏住它的爪子,用柔软的肉垫去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原谅我好吗,八寻?”
“太犯规了,”
她捂住了眼睛,温热的泪水从指缝间溢出,砸在他的手背上,“对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又突然间回来告诉我之前都是骗我的。
要我记恨你、现在又要我信任你。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已经死……”
“不会的。”
花子将食指竖在她的唇前,用脂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他抬手抚摸她颈侧那道伤痕,血痂蜿蜒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眼底。
朝夕相处的主人被惹哭,丑橘终于对花子亮出了尖爪。
它还太小,就连指甲都被磨得圆润光滑,却还是在花子的小臂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花子夸张地抽了口气,撩开袖子,伸出手来给八寻展示那几道浅浅的痕迹,“你看看,它都替你抓我了。”
八寻却一眼看到了他手腕上干涸的血痕——先前那个雨夜里,那道落在腕口撕裂了血肉的伤口,这会儿皮肉已经卷和,血迹被擦干净,只留下一层棕褐色的血痂,落在骨节分明的腕口上,狰狞得像是要吞噬这条清瘦的手臂。
小孩子们还真是没眼看啊。
土笼低声喃喃着,识趣地收了杂志上楼去了。
花子将八寻宁宁圈进怀里,把丑橘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挤开,小奶猫软软地宣泄自己的不满,又被他抬手敲敲脑壳、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他亲吻她的额角与眉心,从眼眸一路流连至鼻尖,八寻宁宁在模糊的泪眼中望着他,含糊地问他说,不会再发生一次了吗?
不会了。
他说。
再也不会了吗?
再也不会了。
于是八寻宁宁抹去眼泪,又眉眼一弯、朝他笑了起来。
那好吧,她说,那就勉勉强强原谅你吧。
花子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
他们一头扎进融融暖光中,循着清爽柔软的风,在余晖的落日熔金里拥抱彼此。
漫漫岁月,人来人去,仿佛百年太短,只好争这朝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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