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一起吃饭,我怕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
周湮:“………”
周湮说:“你再给我三十秒。”
最后他深思熟虑之后,答应做这个救场人员。
裴航挂掉电话时,还有那么一两分的不放心。
周湮办事,靠谱和不靠谱的情况各占一半。
但他不靠谱的时候就很让人窒息。
当年他们一起上选修课,裴航临时有事不想去,让周湮帮他随便想个理由请假。
第二天,他去割包|皮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院。
裴航一边抽他一边骂,你这个随便想出的理由也太随便了。
现在他回忆起这个惨痛的经历,忍不住又打过去,让周湮到时候只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能动手就别开口。
周湮说好的没问题,保证除了一开始跟他们打招呼之外,绝不出声。
裴航这才放心下来,去应付客厅里的两个灾难。
他先送走了谢一云,谢一云被他大伯的样子吓到了,很不安地对裴航说:“我没有想到,大伯反应会这么激烈。”
谢一云很自责:“怪我,我不该就这么说出来的。”
然后他又很害怕:“回头吃饭的时候,大伯不会忍不住揍连戎吧。”
裴航心想,等他们也开口了,还不知道是谁揍谁呢。
他反复说穆凌异常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也不仅仅是因为你。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谢一云,他回去看穆凌。
穆凌军姿坐沙发,双手放在膝盖上,两眼失神。
裴航硬着头皮说:“往好点想,这也算,亲上加亲不是?”
穆凌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柔弱中带伤,就像被棍子劈懵了一般。
裴航一声不吭,去准备救心丸了。
翌日出门,穆凌在着装上犯了难。
原本的设想是去见对象的家人,他作为一个货真价实吃了嫩草的老牛,打扮须得向年轻休闲的方向靠拢。
然而这见面又是去面对侄子的对象,作为长辈,又须得稳重成熟些。
他想不出折中的办法,只能力求在两种风格中找出一个平衡。
最后他把精心打扮的自己推到裴航面前,裴航看了,眼前一黑,说:“你能整点人类的扮相吗?”
穆凌说:“我哪里不人类了?”
裴航说:“这是类人。”
他的审美不容许穆凌胡来,把他那身扒下,又亲自选了搭配,给他一件一件穿上。
等他整完这些,连穆凌如此慢吞吞的性子,看见那时间都有些方了,说:“快走吧,要迟到了。”
裴航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他,又把打包好的装有救心丸的小盒子放在他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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