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像一只被困在医学知识迷宫里的小兽,在医学院那狭小局促的实验室中独自鏖战。
四周惨白刺目的白炽灯光,无情地将她忙碌的身影投射在斑驳且满是污渍的墙壁上,仿佛在记录着她这场与难题较量的艰苦时光。
实验台上杂乱无章,堆积如山的医学资料层层叠叠,纸张被反复翻阅,边角早已卷曲泛黄,各类复杂精密的医学器械七零八落地散落其间,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学术厮杀,一片狼藉。
墙上那古老的时钟,指针机械地、不紧不慢地跳动着,每一声细微却恼人的“滴答”
,都宛如催命咒般,催促着林婉儿争分夺秒地与时间展开一场赛跑,试图突破那横亘在眼前的顽固医学堡垒。
为了这道难题,她已经不眠不休地连续奋战了整整一夜。
长时间的高度专注,让她原本明亮的双眸布满血丝,眼神却依旧透着坚韧不拔的坚毅之光,仿佛在向这世界宣告她绝不轻言放弃。
蓬头垢面的模样尽显疲惫之态,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耷拉在脸颊旁,那是她因紧张忙碌而渗出的汗水所致。
身体各个部位早已不堪重负,肌肉酸痛如被千万根针扎刺,关节僵硬得仿若生锈的机械,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酸痛的抗议。
然而,她的精神却在极度的亢奋中,犹如一张拉满的弓,紧绷到了极致,脑海里如同走马灯般不断盘旋着海量的实验数据、错综复杂的病理分析,反复推敲着每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终于,在完成最后一组关键数据的整理,再三核验确认无误后,林婉儿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那一刻,紧绷的神经仿若断了弦的弓,瞬间松弛下来,身体的疲惫感则如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潮水般,毫无保留、汹涌而至地将她彻底吞没。
双腿一软,她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趴在满是资料的实验台上沉沉睡去,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摇摇欲坠,手中还紧握着那半支已经用到很短的铅笔,笔头在纸上留下了最后一道用力的划痕。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嘈杂、震耳欲聋的声音,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猛地灌入耳中,硬生生地将林婉儿从昏睡中唤醒。
刚醒来的瞬间,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思维还深陷在刚刚那场激烈的医学难题攻克战里,一时有些恍惚,仿若还置身于实验室那紧张的氛围之中。
还未完全睁开双眼,就听到周围一片鼎沸人声,其间夹杂着听不懂的叫嚷、呼喊,还有一些奇怪的市井嘈杂之音,声声入耳,却又让她满心茫然,仿若误入了一个陌生的异世界。
林婉儿满心疑惑,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这股混沌感,指尖触碰到皮肤时,她才惊觉触感不对。
原本熟悉的实验室光滑桌面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木质纹理,刺得她手心微微发痛,那触感带着古朴的气息,与现代的精致全然不同。
她猛地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竟穿着一件破旧却颇具古风的粗布麻衣,补丁层层叠叠,颜色灰暗而沉闷,仿若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是怎么回事?”
林婉儿瞬间瞪大双眼,满心惊恐与茫然,慌乱地环顾四周。
入目的是雕梁画栋的古建筑,飞檐斗拱精致繁复,朱红的漆色在阳光下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光泽,每一处雕花、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低语着历史的故事。
街头巷尾穿梭着身着古装的行人,形态各异,仿若一幅流动的古画。
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担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品,那吆喝声抑扬顿挫,带着浓浓的古韵,一声“卖糕咯”
“新鲜蔬果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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