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媱纹丝不动。
祁叙便也没再喊,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大概是被人挪动了位置,明媱终于有了点反应,原以为至少会睁开眼看一看祁叙,结果她只是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嘴里嘟哝了一句,“你爬过来的吗,等你半天了。”
“……”
把人送到车上,系好安全带,祁叙终于得空坐下来,安安静静地,近距离地看着明媱。
她睫毛很长,白皙皮肤上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像婴儿般,很干净。
慢慢的,祁叙的记忆与眼前的画面重叠,交换。
上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她,还是两年前那场烟花秀。
她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嘴里咬着可以吹响的哨子,脸红扑扑的,在人群里笑着,闪耀着。
当时她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眼里闪着比烟花还漂亮的颜色。
-明媱再次醒来已经是明媱在微博上刷到过猫猫狗狗被吓到时炸毛的样子,但凡现在有面镜子,她应该也可以欣赏一下自己炸毛的名场面。
明媱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祁叙。
那一刻她满脑子回荡着两个字——救命。
不会把不会吧不会吧。
明媱反省三连,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个男人家里过了一夜。
她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不完整的话:“那,那个,我,我怎么,在你家。”
祁叙答得漫不经心,“我打电话给你,日料的店员告诉我你在他们那睡着了。”
明媱:“……”
又是喝酒惹的事……明媱真心是一个喝酒小垃圾。
两年前的跨年夜,简宁带着她和几个同学在某旋转餐厅顶楼参加跨年,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因为简宁说水果味的啤酒不会醉,她信了,抱着甜丝丝的啤酒喝了个饱。
后来喝到上头,在倒数十秒放烟花大家一窝蜂挤去看时,她没站稳倒在别人的卡座,顺带着坐到了人家大腿上。
还是个男人。
这也就罢了,可第二天据同学帮她回忆,当时她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不仅没马上起来,还把人家带的眼镜摘了抛到空中,来了句——“surperise!
新年快乐呀!”
同学都说:“我要是那人能直接跳起来抽死你,还好人家没跟你计较。”
从那后明媱一滴啤酒都不敢沾,但昨天因为试镜不顺利的事,加上宋导委婉地给她打了角色可能会易主的预防针,明媱一时郁闷,又喝了点传说中不会醉的清酒。
没想到自己又被放倒了。
没想到简宁临时放了自己鸽子。
更没想到,祁叙会在那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真是所有的凑巧都让明媱这个喝酒小垃圾赶上了。
她捋了捋头发,努力挤出一丝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一晚上,那个,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祁叙在沙发上坐下,闲闲道,“没有。”
明媱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一半,又被祁叙紧接着的一句话提了起来。
“说了过分的话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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