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最关注的那道割伤,被贴了一块纱布遮挡。
夜云低垂,她握着窗框悄然地收紧,脑中不可自制的,如同这一天在家,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梦见阿竹。
朦胧的尽头,小男孩羸瘦而挺拔,像是才开始抽条的最脆弱的细植,而这样的站姿,仿佛从小经过了父母严苛的教导,习以为常的习惯。
他的脚下是没有路的黑,漆黑的眼睛映着她,怎么看,里面不见了活气,最鲜嫩的已经从他骨肉中剥离,他是这样成长来的,她心惊胆战,待要伸手,他已经扑进了怀抱来,把她紧紧地抱着。
梦里她也成了幼年时,被巨大的低潮压迫,在他的怀里汲取了难过和欢欣。
梦很短,然而一睁眼,发现天亮了。
临睡前留了窗隙透风,抽纱微鼓,原本以为照自己的生物钟,醒来应该不会迟,何况鹿卓江也会准点来叫她,伸手一摸,意识到手机给充了公,却在下一秒摸到了一叠纸。
鹿安感到意外,多摸了摸,坐起来想看个清楚。
是一份股份转让的合同,转让人是她认识的叔伯,至于受让人……“林书文。”
轻喃顿了下,拨开颈间垂散的长发,梨涡一漾,趴下来,刚想出其不意偷袭床底,看是不是床底下又钻进了一只小竹子时,门一响。
外面是张姨,语气急切:“小姐,坏了坏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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