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娴鼻头一皱,“蒜头太臭了。”
她关水擦手,双手抹上一层厚厚的护手霜。
事后,柳芝娴发觉她想得太多。
康昭前后只跟她说几句话,吃个饭又回到办公室。
大年三十警情火情不断,一会村民祭祖引发山火,一会救助受到鞭炮惊吓的鸟类。
康昭电话不离手地调度警力处理急情,手上那根烟也忘记吸,烟灰积下长长一截。
她“今年春节我和他一起过。”
“当然还有别人。
“我和他只说过几句话。”
脸上敷着面膜,柳芝娴讲话特别慢。
室内开足空调,郗姗姗衣着轻薄在垫子上练瑜伽。
“表白了吗?”
柳芝娴心头一突,“八字没一撇。”
郗姗姗:“我以为新年要有质的飞跃。”
柳芝娴:“他上着班。”
郗姗姗正色道:“等等,你可别上赶着当二十四孝女友,熬一锅小粥巴巴等他下班,不然我鄙视你。”
柳芝娴:“……练功不要说话,否则影响飞升。”
垫子上的女人凹出各种在柳芝娴看来高难度的姿势。
柳芝娴自然没提包包或者最后那个“你”
,就如同当初把酒吧邂逅隐藏得严严实实。
樊柯有句评价说得没错,康昭心思的确有点复杂。
当初来到南鹰镇,她以为露水情缘的尴尬要持续一阵子,没想到康昭突然为那晚鲁莽道歉。
手提包风波又被他轻巧的一个字摆平。
而他总是那般风轻云淡,肆意撩拨,柳芝娴无力招架,沦为玩物般的存在。
柳芝娴眼神放空,瘫在沙发上突发感概。
“我觉得有点搞不定他。”
“妈妈呀!”
郗姗姗姿势散架,拍拍胸口。
“你说一句停一句,突然开口吓死人。”
柳芝娴肃然紧盯她。
面膜之下,几个黑洞洞森然紧盯着人,跟入夜骷髅似的。
郗姗姗一跃而起,光脚过来轻打她肩膀。
柳芝娴笑着撕掉面膜。
“我是说真的。”
郗姗姗瑜伽也做不成,干脆卷起垫子。
“你得了吧,就说说而已。
他要表白,你敢拒绝,我就敬你一声‘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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