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逛窑子?!
他上下打量着二人大着舌头说:“管……管你们是谁,榆中县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们混地不耐烦了!
这女人我就是要定了,你们想怎么着?!”
“不怎么着。”
和珅冷冷一笑:“高员外毕竟有功名在身又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缙绅,当知大清律令凡有公职不得宿娼——更何况苏姑娘已经赎身脱了乐籍,按雍正朝新法,与一般良民无异——你这就等于是强行奸宿民女——这是杀头的罪!”
永琰还来不及为和珅临危不惧先声夺人叫好,高兵就已恼羞成怒,一挥手,几个精悍的护院打扮的男子就团团围上,为首之人已经持棍逼近当头击下,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已然一跃而起跳入战团,一手提着那家丁的腰带一手抓着他的肩膀断然一喝,那壮汉竟被周出丈余,高兵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永琰却没理会他许多,反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和珅的胳膊:“你没伤着吧?”
“爷放心,我没——”
“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受一次伤。”
永琰按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转过身第一次站到了和珅的身前,冷冷地打量着这群跳梁小丑,“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和珅有一瞬间的怔忪,仿佛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有了男人一般伟岸的胸怀。
这班乌合之众毕竟不是官兵,哪里打得过在宫中骑射布库都是一等一的永琰,三两下就被打地落水狗般簇拥着兀自嘴硬叫嚣不止的高兵退了出去。
和珅这时才醒觉回神,命人重新将二门落锁,扶起卿怜,见她依旧还是抽泣不语——一个女人,出身青楼,不论如何地坚强能干,也要永远地为人诟病,她又何尝不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你,你也别哭了。”
永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有些无措地看了和珅一眼,“我将来定为你讨个公道——”
卿怜本仍在擦泪,忽而停步惊道:“爷受伤了?”
永琰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一圈青紫,随意地甩了甩手:“不碍事,方才给棍子扫了一下——”
“如何不碍事?”
和珅却拧着眉开口,“爷就是太逞能了,方才我不是说我来处理么?——高兵如今酒醉他朝酒醒未必被我们蒙过去,还是早走为妙。”
永琰听着他急怒的语气,心里却不怎么生气,反有些隐约的欣喜,苏卿怜忙插话道:“这么急?”
和珅看了她一眼,卿怜忙强笑道:“怎么着爷也得上点化淤活血的药再走吧?伤到筋骨可不是玩的。”
永琰还未说话,和珅早叠声道:“也是,快去拿药酒来!”
一时寻来药水,和珅亲自替永琰推拿揉捏,永琰不时发出一道重似一道的忍痛惊呼,把和珅弄地又不敢下手过重,又不能收手不做,无奈为难地杵在原处,永琰这才心中暗乐,面上倒正色道:“你大力弄吧,我……我忍着就是。”
说话间,卿怜又端进一碗汤药,轻放在床边几子上道:“这是赶着吩咐厨房将紫金活血丹煎煮的汤药,严大爷喝下去好歹伤好地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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