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倒吸一口气,她便是跟着姑娘见了许多好东西,此刻也觉得,恭王妃送来的这发冠实在是顶顶出彩的好东西。
顾知薇想的倒比芍药来的深,这发冠是内造宫制,恭王妃素来是不爱这些珍宝,想来是早就备下这发冠,只准备送给自己。
她是满意这个儿媳妇,才送这些个东西来吗?捻起凤尾垂下明珠,顾知薇低首沉思。
莫名想起今儿个涵香阁相见的那人,他们要成婚了。
婚后,他要御驾亲征。
“前头哥哥送来的虎骨和狐裘收在哪里?收拾出来做些护心。”
顾知薇扭头问向徐妈妈,嫣红唇瓣在烛光下泛着瑰丽色泽,徐妈妈心一突,道,“西间箱笼里收着,姑娘要多少?”
***恭王府马车上,恭王妃坐在车里听婆子回话,“奴才今儿个在涵香阁瞧见夏太监,虽是换了衣裳,可浑身的气派错认不得。
还有那副白玉棋子,是王妃特意寻摸了送给陛下,奴才瞧着,样式一模一样。”
“可见着陛下了?”
恭王妃放下手里茶盏子,问外头行走的婆子,婆子不敢只说,只低首道,“模糊许是月白衣裳,认不得准。”
月白衣裳,今儿个何四送进宫的便是月白衣裳。
恭王妃心底有了算盘,冷着声音道,“不说知不知道是陛下便在这里胡说,便是陛下,想来陛下自有章程,谁准许你探查圣意。
哪怕是仲正登基,咱们恭王府也不许仗着体面在外头打探。
若是让我知道,自该罚出府去。”
那婆子慌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恭王妃转了两下玉镯子,低首叹了口气。
她虽是顾知薇名义上的婆婆,唯一的嫡子如今是皇帝。
可只要她是恭王妃一日,便恪遵守循一日,克制了那么些年,不能因为仲正登基便放肆,百年后,给她儿史书上留下黑史。
“谁在那里!”
马车猛的停下,前头打灯笼的大声呵斥一声。
顾知花瞧见那列马车,两股颤颤,巴结道,“喊冤!
我要告顾家大小姐残害胞妹,不守规矩”
"
捂住她口鼻捆上,带回府去,明儿再发落。
"
恭王妃懒得听这些,一听便知是顾知花在外头。
顾家的事她早有耳闻,内情也知之甚详。
只不是说顾知花往外逃去了,怎么好端端出现在城里,还在这里守着自己。
若是薇姐儿心软顾及姐妹情深,她这个婆婆便出手助她。
等到不消两个时辰,消息便传到皇宫内院。
傅仲正道了声知道,便低首仍旧去看手里的奏本。
崔家小八筹备粮草,鲁豫二地夏粮依次进京。
北地持续干旱,罗家守城艰难,鞑子日益频繁南下,原不过一月犯边一次,近来五六日便犯边抢劫百姓。
十月一战,须把这鞑子驱除不可,为国朝永绝后患。
至于顾知花,在他眼里早就是个死人了。
死在母亲手里倒也干净,省的薇姐儿知道,手上没得沾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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