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放心,呵欠连天。
子车谒说:“回你房里,师哥陪你睡,好吧。
要是师父来了,我就把你叫起来,不然他又要骂人。”
施怀这才点了头,拐到子车谒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正是进子车谒房里打探的好时机。
东风心里暗喜,跳上屋檐,趴在屋脊之后。
看他俩走进厢房、关上门,立时翻到院中,闪身进到子车谒房中。
他对子车谒的习惯一清二楚。
习惯是最变不了的东西,不管过上多少年,子车谒房间都是这样干净整齐。
棉被叠在床头,一水素衣叠在柜里。
之前施怀说,纸笺是在桌上看到的。
所以东风不去翻别的地方,径直走向书桌。
桌上一干二净,只有孤零零一支笔,挂在笔架上。
过了一个月,那张纸笺当然不会在原来的地方。
东风暗笑自己傻,抽出桌下一个大箱,在里面翻找起来。
这是放信放纸的地方。
子车谒收到别人书信,又或者自己写了什么东西,暂不要扔掉,又不方便堆在桌上的,都会放在箱子里面,拿一方青玉大镇纸压着。
自从断了腿,江湖上群豪对子车谒面上尊敬,来往到底还是少了。
以前结识的朋友也不再捎信过来,是以能放进箱子的东西越来越少。
翻了几张,落款就早到了十月十一月。
东风提防着门外动静,一鼓作气往下翻。
翻到最底下,甚至留有一些他自己和封情写来的旧信。
其中有一张是,封情第一次出远门,去到江南一带,找人捎信回来。
信中问二位师兄好,随信附上一盒蜜饯,送给大师哥子车谒,又附一方歙砚,送给二师哥东风。
东风看得心中酸涩,暗想:“这封信也有我的一份。”
从箱底抽出来,贴身放进内袋。
翻完了,施怀所讲的纸笺不见踪影,更没有找见别的奇怪书信。
倘若施怀没有说谎,那末就是被子车谒扔掉了。
东风把箱子推回原位,站在桌前沉吟,不知不觉把那支笔拿起来把玩。
摸到笔尖,他却觉得不太对劲。
这支笔上没有墨痕,然而笔毫是湿透的。
也就是讲,在施怀进来以前,子车谒大概在写东西。
写完了,撤下别的东西,独留一支笔在桌面上晾着。
东风精神一振,心说:“我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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