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儿,你我之间当真要疏离如斯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让人辨不清有几分真情。
话到此处,锦鲤和白言也很识趣地退出屋子,掩好了房门。
“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吗?白之秋,那日在祠堂里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十四小白见胡绯箩屋内再没有热闹可看,便悄咪咪地把之前掀起的瓦片盖了上,以防冻到他心爱的小萝卜。
掏出怀里揣着的萝卜叶嚼了两口,小白百无聊赖地在屋顶伸了个懒腰,开始了他为胡绯箩守门的漫漫长夜。
本来已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他,被白之秋房内传来的肉麻兮兮的对话恶心得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
奶奶的,他第一次为自己异于人类的超凡听力而感到烦恼。
“白郎,都是妾连累了你,若不是你执意迎妾过门,便不会遭到你父亲的训斥,也不会白白挨了这一身伤。”
语声娇媚动人,心疼中透着自责,懊悔中夹着无助,着实惹人怜惜。
小白:姑娘你想多了吧?我打他纯因为看他小子不顺眼,关你屁事啊?奈何韦绫罗此刻并听不到小白心中的腹诽,继续期期艾艾地道:“你若真是伤着个好歹,奴家,奴家便也不活了!”
噗!
小白腹中一阵作呕,还没等他呕出个什么来,就闻白之秋回道:“你现在怀了我们的骨肉,怎可随意起那轻生之念?我不碍事的,只是这脸……哎,倘若我毁了容貌,罗儿你可会嫌我?”
“白郎,你可真真冤死我了!
你难道认为,妾只是贪图你的外表才与你在一起的?你如此不懂人家的心意,人家真的是不想活了啦!”
噗!
小白翻身下房,当真找个林子去吐一吐了。
他边呕边摇头,原来这姓白的小子喜欢这个调调的,口味真重!
待小白收拾干净回来,白之秋的房内已是一片寂静,想是那催吐二人组已然睡下了。
白之秋竟留那未过门的韦绫罗在自己房中过夜,明日醒来,必又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希望小萝卜不要伤心才是。
方才还在胡绯箩面前卖惨,转个身便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处,小白觉得,若说那姓白的是根花心大萝卜,简直就是侮辱了他最爱的萝卜!
思及此处,他真想索性成全了白之秋的毁容愿望——再揍他丫的一顿。
不过,愤愤的小白转眼瞧了瞧自己白乎乎的兔爪,表情忽而变得一脸嫌弃,终是忍了。
毕竟,为了这么个家伙弄脏了手不值当,这双手,还要留着给他家小萝卜做好吃的呢。
像大学士府这种大户人家的下人虽大多都被□□的极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开口说话、什么时候又该闭嘴,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又做不得,可总有那么几个想不开的,觉得这见风使舵方为在白府的生存之上策。
于是,那未过门的新宠韦姨娘的风头一时间竟盖过了胡绯箩这个做正室的。
比如,昨儿个伺候韦绫罗的丫头不小心端错了原本给胡绯箩准备的翠玉糕,又比如,今儿伺候韦绫罗的小厮不经意撞翻了锦鲤手中的红豆薏仁汤,每日不大不小的戏码如此这般反反复复上演,转眼已是日头的第十个东升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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