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的尖叫声与哭声皆没有停,且她试图去摔碎玻璃杯割腕。
艾登没法子,摁住叶莲娜叫来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叶莲娜再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除了那个陌生中国男子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同年纪的骨瘦如柴的白俄少年。
她连忙用俄语向白俄少年求助。
白俄少年说了几句话,叶莲娜渐渐冷静下来。
二人开始交谈。
艾登始终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艾登听到叶莲娜用中文跟他说谢谢。
他回过头,看到白俄少女清丽的脸上布满泪水。
他转开眼,用英语问白俄少年:“她说什么了?”
白俄少年说:“她叫叶莲娜,本是个贵族小姐,她好像遭遇了……跟我们差不多的事,她说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只想死,她求求我们让她去死。”
艾登重新望向窗外。
白俄少年叫维克多,比他小两岁。
他们一起在那天主教堂长大,一起从那天主教堂逃出来。
逃出来后,维克多跟街上的白俄人混,艾登跟街上的中国人混,渐渐没了联系。
艾登那蹩脚的俄语就是维克多教的。
艾登回到哈尔滨后去到天主教堂得知理查德神父几年前就走了。
有人说他去了法国巴黎的一间教堂,有人说他去了中国香港的一间教堂,也有人说他没有听从教会的安排擅自离开不知去了哪个中国的城市。
艾登打探了个遍都没有确切的消息。
他在江边走着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碰到了寻死的叶莲娜。
叶莲娜醒来后那般惊恐的尖叫痛哭,艾登便想趁她又睡了过去找个会俄语的人来,不想在白俄小混混出没的地方偶遇了维克多。
维克多从教堂逃出来后的命运远比艾登悲惨。
以艾登所见,维克多染上了毒瘾,也许还得了什么怪病。
“你死了,却让那恶人好好活着吗?”
艾登扭过头说,“维克多,翻译给她听。”
维克多翻译了,叶莲娜听了怔怔说:“那我能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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