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谏乃两朝宰辅,亦做过两位太子太傅,兼之大靖立朝来十之八九的科考皆为他主考,说是天下文人的座师也不为过。
但他秉承了百年魏家的文人风骨,在朝二十四年,从不介入党争和册立帝君,这次韩帝两家对垒,他闭门不出,早已称病在府,复朝后尚是他数月来头一次登上金銮殿。
没有人想到他会国婚的消息传到施府书房的时候,韩烨正抱着一壶茶盅静坐。
初春的天意微凉,施诤言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丝淡淡的寒意。
施诤言声音落定的时候,瞧见太子脸上明显一愣,似是朝自己的方向望了望,但是极快的,他又回转头望向窗外,像是这一怔从来不曾有过。
施诤言瞧在眼底,有些不忍。
“孤知道了。”
终归,韩烨只落下这么一句,他垂下眼抱着已渐渐冰冷的茶盅,再也没有言语。
施诤言眼底满是失望,却不知如何劝慰,只得轻叹口气出了书房。
只是他踏出院门时,到底听见了书房里压抑得惊心的咳嗽声。
那沉钝低哑的声音,直让人心底发酸。
从这一日起,施府上下都发现归来后目不能视原本就有些寡言的太子更加安静了,安静得仿佛寻不到一丝活气儿。
于此同时的北秦王宫,英武殿内一阵惊心的咳嗽声响起,久久未有停歇。
莫天脸色苍白,半躺于龙榻上,不过才三年,他形容枯槁,已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净善立于他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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