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屿没有。
他不仅没有走,还雷打不动地每天都来找他,告诉他说孩子肯定是他的。
可当他问他——五个月怎么解释?亲子鉴定怎么解释?季屿又答不上来。
那时的他觉得太可笑了。
什么匹配度,什么ao吸引在那时全都没了意义,他已经到了一看到季屿就生理性觉得膈应的地步。
甚至后来知道季屿吞安眠药去世,他也没多大触动。
可没想到,事情会在忽然之间彻底颠覆。
季屿变成了最无辜的人。
而自己,成了他走向死亡的导火索,成了逼死他的刽子手之一。
贺宙用力抓着床沿,手上浮出青筋,骨节泛白。
他用力地做着深呼吸,但胸口依旧沉闷无比。
“你……没事吧?”
贺宙闻言抬起头,对上了一大一小两双眼睛。
大一点的那双里面写着担忧,小点的那双就纯粹是好奇,他嘴里正咬着尾巴,口水流了一下巴。
“我没事。”
贺宙顿了顿,抬手指向小宇宙,神情难辨,“他在咬尾巴。”
“啊?”
季屿一低头,看了个正着。
小宇宙还一点没意识到不对,还抬起头笑嘻嘻地叼着尾巴看季屿。
“脏不脏啊!
啊?”
季屿拍掉他的小手,把尾巴从他嘴里拿出来,然后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完嘴又擦尾巴,脸上满是嫌弃,“不许吃尾巴,吃一次打一次手知道吗?”
“呜呜呜。”
小宇宙顿时瘪起了嘴,靠在季屿怀里扭啊扭的。
“撒娇也没用!”
季屿严厉得很。
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贺宙,却不想贺宙正蹙着眉,仍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
“你……”
季屿愣了下,指指小宇宙,“要不要抱抱他?”
还没等贺宙回应,小宇宙的两只小手就攥上了季屿的衣服,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贺宙唇角勾了勾:“他喜欢你,你抱他就好。”
说着他站了起来,指了指门的方向,“我出去打个电话,这件事必须得通知我爸,你……在这儿陪他,我待会就回来。”
门被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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