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心里一抖,手情不自禁地一松。
他的嘴唇急忙移开,似在躲闪。
然后,他看到她的眸子‐‐少女的眸子里弥漫了泪光,却那么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身影。
父王‐‐仿佛是儿子的叫声,原来,这里是东宫!
自己,应该是来探望儿子的。
儿子!旁边就是儿子!
他像被烈火焚烧了一下,立即彻底放开她,结束了那种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姿势。
如一盆冷水泼下来。
她的身份,两人之间的差距‐‐甚至的这种道德不安的感觉。
他慌忙跳开,几乎是和她保持着三尺远的距离,差点手足无措,像做了错事的少年。
她依旧靠在墙上,迷茫地看着他。
他的转变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不知所措。
正文307、做贼心虚他咳嗽一声,重重的,声音十分萧瑟:&ldo;芳菲,朕……朕走了……&rdo;她还是惊惶的,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觉。
&ldo;陛下……陛下……&rdo;她没叫父皇!
他忽然如释重负。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神色彻底镇定下来:&ldo;朕昨日寒症发作,睡不着,本是要来找你问问治疗方法的……此时,背上还隐隐森寒……&rdo;她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就仅仅是如此么?但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
罗迦每一次发病都会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举动。
从她小时候起就知道了,也习惯了。
但不发病时,他就是好好的,绝不会有什么荒谬的举止。
她和罗迦之间的相处从来如此,至此,倒完全释然了。
她忽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额头。
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
再也不敢跟她有任何肢体语言上的接触。
&ldo;陛下,你的寒症发作如何?&rdo;他定定神:&ldo;朕要你帮朕炙烤。
&rdo;她狐疑:&ldo;不是有御医么?&rdo;他微微恼怒:&ldo;你的药,御医怎么懂得起?&rdo;御医懂不起,因为御医的身子又不是滑腻腻的,手又不是软绵绵的,谁耐烦让那些古板的老头子炙烤?而且,他从不把那个当药,而是当她的礼物。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就是了。
她更是奇怪,一样的药,谁去炙烤不是一样的?但是,却聪明地不去和他争辩,一转眼,却又看到地上自己掉下的帕子,又想起自己这身打扮,顿时又红了脸,毕竟是做贼心虚,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幸好罗迦自己也做贼心虚,不曾注意到那块帕子,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从怀里摸索着,忽然拿出一个匣子:&ldo;芳菲,这是你的东西……&rdo;&ldo;啊?&rdo;她伸手去接,他却微微缩开,并不给她,而是自己将匣子打开。
芳菲一看,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宝石项链,正是当初安特烈送给自己做&ldo;救命之恩&rdo;用的。
正文308、你那些礼物不值钱芳菲一看,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宝石项链,正是当初安特烈送给自己做&ldo;救命之恩&rdo;用的。
后来却被当成了私通的&ldo;铁证如山&rdo;。
罗迦保留着这项链干嘛?是要定自己的罪责?她下意识地替自己分辨:&ldo;这是安特烈送我……是他感谢我的……我才没有跟他……跟他……&rdo;她说不下去&ldo;私通&rdo;二字,脸涨得通红,更加如一只可爱的红苹果。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小人儿在太子府的这些日子,竟然那么神清气爽,仿佛天性里的那些猜忌,提防,都去掉了。
那个在大神像前扎针的女孩子也不见了。
她只不过是个红尘俗世的少女。
他细细地查看她脸上的绒毛,那么可爱的,泛着淡淡的金色,是他才知道的秘密,她是个纯净的孩子,就如那清晨的露珠。
就如他小时候见过的那朵玫瑰。
而自己,也只能是自己,才是那个看着她开花的人。
就因此,看着那小人儿一脸的惊惶,更是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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