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贤院里的年轻人不多,大多是些老学究,每日按时应卯散值,抱着一沓书卷来,又抱着一沓书卷走,更不需要应酬。
景泓能适应,霍子贤却觉得自己这么年轻就过上了这般无趣的生活,实在太不应该,想着法儿的要赶快调走。
此时已是夏日炎炎,距离探花宴已过了三月有余。
回想起探花宴当日之事,等景泓回到学舍才发现那个同乡学子早已收拾好行囊返乡,之前欠下的一干房钱也都付清了。
晚了一步,那人已溜之大吉,景泓在些许失望之后又觉得庆幸,如果他回来与那人碰上,他该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呢?他到现在都想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此事只能翻篇不论了。
景泓在京城无依无靠,之前作为考生住在学舍里,是应当的,如今在朝为官了,还住在学舍里,就不免显得寒酸。
好在元玠是个热心肠的,替他在京城找了一处小院子,那户人家急着搬走,所以自己就压了不少价钱,景泓自觉价格不错,又能尽快搬入,于是便出钱买了下来。
元玠本想为他置办些家什,再添两个家仆佣人,景泓拒绝了。
并非他不愿接受元玠的好意,而是秀才爹要携家带口上京来了。
秀才爹得知他要留京任职,说什么都不放心,于是便要带着家里的两个老佣人一起,到京城来照顾他。
元玠听此也就释然了。
自秀才爹来信说已决定上京,即日便动身而来,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日该到了。
景泓早已给秀才爹去了信说明了地址,又委托了邻居帮忙照应,每日散了值,定要赶紧回到家中确认秀才爹一行人是否已到。
如此这般五日,景泓才终于见到了一路奔波北上的秀才爹。
这日散了值景泓没有急匆匆地往回赶,古人云:三而竭,这些日子回到家中尽是失望之情,他难免就没那么期待了。
可谁知今日还未进门就听到秀才爹的声音,在指挥着梁叔梁婶打扫摆弄。
“爹!”
景泓见到分别了多日的秀才爹,心里实在高兴,还没看到人,在门口就先叫了起来。
“哎。”
秀才爹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也不管搬东西打扫的事了,扔下手中的簸箕,迎出门来,便看到满脸笑容的景泓。
“泓儿,你回来了!”
说着,他跑到儿子的面前,抓着人左看看右看看,皱着眉有点不高兴道:“瘦了,都不知道好好吃饭!
你这孩子,没有爹在身边,都没人提醒你要吃饭了。”
“老爷说笑呢,您有过几回记得提醒少爷吃饭的?不都是我们老俩口提醒你们父子俩的吗?”
秀才爹刚说完,后面跟来的梁叔一下就给他揭穿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