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晦,豆大的雨点砸在李府的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生产奏响沉重的序曲。
产房内,赤云柔的痛苦呻吟声揪着每一个人的心。
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脸上滚落,打湿了身下的被褥。
李长乐守在产房外,心急如焚,来回踱步。
她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平日里的镇定自若此刻已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她不时地望向紧闭的房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娘,您一定要平安无事,一定要……”
李长乐在心中默默祈祷,声音几近哽咽。
与此同时,徐氏站在人群的角落里,表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眉头紧锁,时不时还佯装擦拭眼角的泪水。
可她低垂的眼眸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与期待,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赤云柔,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很快,大房就要家破人亡。”
她在心中暗自低语。
产婆和太医们在产房内进进出出,神色慌张。
他们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与这风雨交加的天气无关,而是被眼前棘手的状况逼出的冷汗。
“尚书大人,老夫人,这……这情况实在棘手。”
一位白发苍苍的太医战战兢兢地走到李尚书和李老夫人面前,声音带着颤抖,“尚书夫人的胎像之前一直很稳,可如今不知为何,生产变得异常艰难,我们……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这次恐怕……恐怕李府要一尸两命。”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整个李府陷入了死寂。
李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李老夫人更是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好在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扶住。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李尚书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苦,“请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我夫人和孩子!”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平日里的威严此刻已荡然无存。
太医们面面相觑,无奈地摇头。
他们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情况,心中满是无力感。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李长乐深吸一口气,毅然站了出来。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尽管内心也充满了恐惧,但为了母亲和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她别无选择。
“父亲,祖母,让我来试试吧。”
李长乐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李尚书皱了皱眉头,说道:“长乐,你虽是懂些医术,但这是生产大事,非同小可,可不能儿戏。”
李长乐微微屈膝行礼,诚恳地说道:“父亲,女儿知道此事重大。
但女儿曾有幸得高人指点,学到一些独特的医术,或许能救母亲和弟弟妹妹。
请父亲和祖母相信女儿,给女儿一个机会。”
李老夫人看着李长乐坚定的眼神,心中一动。
她深知这个孙女向来聪慧过人,行事也有分寸,或许真的有办法。
于是,她拉了拉李尚书的衣袖,说道:“老爷,不如就让长乐试试吧,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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