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一下,沈孟桥想着,悄悄把大脑袋凑了过去。
二人的脸颊几乎快凑在一起,阮湖仍带着些香甜果酒味的鼻息打在沈孟桥的脸上,但沈孟桥却一动不动,屏声息气,僵直地像自家豪华鱼缸里的那两只小王八。
他使劲咽了咽口水,轻轻撅起嘴唇,闭着眼蹭了上去——他先碰到了阮湖的唇角,浑身一个激灵,又硬着头皮往右挪了挪,二人的嘴唇终于轻轻地贴在了一起。
阮湖的嘴唇软软的,仍在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沈孟桥用力地闭着眼睛,什么蝉鸣什么蛙叫全听不到了,只感觉脑海里在放180响的大烟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轰轰作响,脸上热烫的要命;但阮湖还不放过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的有些不舒服,阻碍了呼吸,他昏昏沉沉中舔了舔沈孟桥泛着凉意的嘴唇,嘟囔了些什么。
沈孟桥顿时像屁股上装了导弹似的弹开了。
他瘫着坐在一旁凉凉的地板上,那张冷冷的脸涨得通红,仿佛神思不属一般,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捏紧了拳头。
糟了。
叽叽硬-了。
“……”
他呆坐了半天,下定了什么决心,于是又圆润地滚到了自己的榻榻米上,伸长手臂把灯给关了,顿时室内一阵静谧,沈孟桥平躺着直视屋顶,开始十分严肃且面无表情地为爱发电。
手好酸哦。
沈孟桥一边发电,一边漫无目的不着边际地乱想,然后猛地翻身起来,给自己的手机设了一个清晨七点的闹钟,然后再缓缓平躺下去,继续运动发电。
他是这么想的,趁喜欢你沈孟桥一不做二不休,又紧接着打了两三个做作的喷嚏,然后缓缓从阮湖身上起来,冷着脸坐回了自己的被子上。
“……”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那只引吭高歌的鸡仍然恪守本职,在外头又扯着嗓子嚷嚷起来了。
阮湖抿了抿嘴唇,见沈孟桥还是不说话,只是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自己,那双黑亮亮的眼在晨光下忐忑地颤动,但还是很勇敢地直视着,没有移开。
恍惚间,阮湖总觉得他这样的神情很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半晌后才想起来,之前胖达乱翻垃圾桶的时候自己教训了它,它蹲在地上往上瞧的时候,和这副神情一模一样。
沈孟桥还是没有说话,但阮湖却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发起烫来。
“……”
阮湖垂下头系自己浴衣的带子,闷闷道:“沈总,把衣服穿好吧,是不是感冒了?”
沈孟桥还在戒备状态中,随时准备在地上打滚求原谅,却听到阮湖问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呆呆地回:“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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