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林毅坚止不住急切问,“子彦呢?”
“还在,还在手术室里,林叔。”
“多久了?”
“…十、十多个小时了。”
骆如歌讪讪说,她很躲闪,不知道怎么面对林毅坚,毕竟他儿子大抵因为她才进了手术室…这么久。
想到林子彦,骆如歌在过去十余个小时里想了很多关于他,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也始终不懂林子彦那时怎么会那样维护,拼尽最后的力气把她送进车里——骆如歌每想到那幕,都会觉得心里一阵阵颤。
喜欢吗?他是喜欢她吗?不像,骆如歌想。
觉得自己似对林子彦也没有什么喜欢的感情,只是不再像初时那般厌恶看轻了。
然细想下来,共事的这段时间,这家伙其实对她不错、真的不错,骆如歌心底十分感动,却是未察觉在深处越发盛开美丽的花儿名为悸动。
“毅坚,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如歌,子彦才…老哥哥我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
骆宾走上前手拍上了林毅坚肩,极真诚得感谢与歉疚,双眼一圈有些红——一是为自己女儿能平安无事,一是为救了自家女儿、别人家的儿子却还躺在了手术台上。
林毅坚摇头脱离骆宾的手,几分苦涩道,“怎会关如歌的事?不关你们的事、不关你们的事~。”
“不不,老弟,这件事,是我骆家有愧于你们,就是我骆家有愧于你们…”
…骆宾争辩时,手术室的指示灯忽由红转绿。
须臾,身着白大褂、戴着副黑边框眼镜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周淑媛赶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怎么样了,啊?”
她迎上去后,林毅坚、骆氏一家也都纷纷聚了上去,围那医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医生取下口罩道,“手术还算成功,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什么时候醒来,得看病人自己。
多处骨折,软组织损伤,头部遭受棍棒重击,病人受伤害严重,什么时候醒来,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那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我儿子?”
周淑媛又追问,眼睛睁大瞪那医生像要吃了他一样。
那医生不慌不忙往鼻梁中间支了下眼镜架,道,“病人刚刚手术,正休息恢复,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好,好。”
周淑媛无奈应,让开了路,医生于是脱了众人离去,只余白褂衣袂划出条潇洒无形的痕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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