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生死结都断了,河雅发誓这辈子都与折弥再不相见。”
离珠错眼,叹息般吐出一个名字:“折弥……”
河雅的千年爱恋最终只是换来一句“厌倦”
,我想离珠爱的终究不是她。
夜风袭来,灯笼左右飘摇,映衬地离珠的面容是那样模糊,这又使我想起那日的河雅。
那夜我问她是否有苦衷,她红着眼眶说一切都过去了,以她的骄傲,这样的真相自然无法言明。
她也许是想从我这里寻求最后一点安慰,她带着满身伤痛来找我,但笑着说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打扰你时,她的心里都藏着什么?
“春至,你要记住,河雅不是我丢弃的物件,她举世无双。”
离珠的声音揉进夜风里,不带一点温度地吹入我脑中。
她依然还是以先前的姿势坐着,颈间的紫金祥云璎珞泛出冷厉的光芒:“对我而言,她比谁都珍贵。”
离珠手指轻弹,那枚圆环笔直地向我袭来。
我张手接住,离珠拂着袖口站起道:“不必告诉我你的决定是什么,但我想它在你手上比在我这里更合适。”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河雅边恬不知耻地撩拨我边笑话我,大抵意思是既没凤冠霞帔又没八抬大轿,我就捏着个圆环毫不矜持地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懒得搭理她,她见状闹地更起劲,手下完全不讲分寸,我被她折腾地狠了,便闭眼念叨:“这人除了有具光鲜的皮囊,其他实在一无是处。”
她回我:“你就将就着使使吧!”
我侧头抓了个枕头盖在脑袋上,眼睛穿过薄薄纱帐往外看,日正西斜,外面桃红柳绿一片暖春景象。
没有人知道我们还能这样一路行去多远。
连夜离开祝灵岛的时候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河雅的情景,因为前夜刚刚下过雨,竹屋外湿气很重,她就站在我跟前淡声道:“把头抬起来。”
疏朗日光下她眉目清俊,薄薄红唇抿成一线,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河雅还会记得当初那个胆怯懦弱的蝠儿吗?我却是真的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但这份注定只能排在次位的感情历经磨难,现已经越磨越薄,薄到轻轻一吹就能烟消云散。
时间过去很久,在我与河雅重逢后她又一次问我是否爱她,看着她醉人的眼眸,我嘴上无意识地说着“爱”
,内心里却分外茫然。
苏娘曾经说“趁着还你情我愿,趁着能年华不老,该怎样就怎样,左右不过图个痛快”
,而事实上我在离开祝灵岛之后,于白雪皑皑的季节重遇过苏娘,她鬓上插了两朵怒放的梅花,睁着绿幽幽的眸子和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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