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垂眸瞧她,那种少女的青涩稚嫩从她的身上逐渐褪去,渐渐有一种尝过滋味的女子风情,她并不怎么笔直地跪坐在罗汉床前,满心伤怀无依,又不敢过来依靠自己。
“这就是你说不忤逆朕?”
圣上瞧了一眼陈副都知,示意他出去,“出不出福宁殿原也由不得你。”
陈副都知将桌上已经空了的茶盏收走,他悄悄回望了一眼地上的云滢,她平时也会察言观色,但或许是现在心神微乱,竟没发觉圣上话中淡淡的调侃之意。
云滢瞧见圣上换了领口松散些的便衣,宽松的交领下隐隐泛红,有些许燕好过的痕迹。
寝殿内的衣裳不比天子常服,有些痕迹掩也掩不住,皇帝也不是女郎,没必要在她这个罪魁祸首的面前遮掩。
“是不是因为奴婢不知分寸,把官家弄伤了……”
云滢完全想象不到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遭弃,她倒不会怀疑是皇后说了些什么,只能回忆夜里到底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依照圣上与皇后素日的相处,皇后若是在圣上面前说侍寝女子的不好之处,可能还不会这样。
圣上虽也清楚欺侮一个心爱自己的姑娘不是什么君子所为,但她有时候的想法实在是叫人惊讶得很,恰好在书房看折子看得烦倦,她既然自己想错了,也就顺势逗一逗她。
然而两人共经云雨之后,叫她来这般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将自己弄伤了……虽然听着没什么不对,但总归是叫人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问题。
她那些僭越无非是男女燕好时的情动之举,叫人更想将她折腾一番,叫她又舒服又难受才觉得心头畅意。
云滢见圣上不语,想着或许是自己猜对了,她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紧了袖口的衣料,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奴婢当时只是想去咬着手指,官家不是握着我的手腕强令不许么?”
那她也没有什么借力疏解的地方,自然就只能在皇帝的身上用一点力气了,本来她也不敢,后来圣上渐渐叫人受不住了,她才咬几口表示不满。
谁知道居然会这样没有分寸,已经过了好些时辰,这些痕迹还残留在圣上的肩背处。
有的时候并不是说一定要女子刻意勾引才会叫男子往不该想的地方去想,反倒是她毫无邪念的时候不经意间一句话,叫人回忆起夜晚才该有的旖旎。
“如今是白日,你说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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