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睫见高瞻出差回来了,连忙过来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媒体实习专员,是袁祝介绍得北师大读艺术史的博士生,因为博士做得是建筑方向,所以来建筑设计事务所打工,权当丰富一下相关专业知识。
高瞻张口结舌,问张梦睫袁祝去哪儿了,张梦睫回答袁祝合同到期已经离职了。
高瞻愣了一下,和小羊毛卷儿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快步回到办公室。
关起门来,高瞻拨通袁祝的电话,不料对方正在通话,过一会再拨,正在通话,再拨,依旧正在通话。
高瞻无奈,只好给袁祝发了条微信,不料,“对方还不是您的好友,请发送好友添加验证”
。
高瞻僵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阵,高瞻打开电脑,给袁祝发了封邮件。
可是面前的黑咖啡从冒热气到完全凉透,高瞻也没有收到袁祝的回复。
高瞻慌了,脑门渗出一层汗珠,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杀到袁祝家。
但是很不幸,他被站岗的战士挡在了大院门口,说没有院里的人过来认领他的话,他进不去大院。
高瞻不顾形象,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灭,结果被战士提醒要注意素质,不许乱丢垃圾。
高瞻只好灰溜溜地把烟头儿捡起来扔进垃圾筒,他此时恨不得一拳把垃圾筒抡到天上——袁祝,你他妈的在玩什么?
高瞻太过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望了,当年读书时的女朋友,后来结婚后的妻子,再加上现在的袁祝,高瞻竟然在一件事儿上栽了三回,回回都是在他投入了几乎全部的真诚和热情之后。
当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房租合适、离学校又不远的公寓房间,想和女朋友搬在一起住,不料女朋友冷冷拒绝了他,然后很快提出分手。
当年他费劲巴力地在纽约和巴尔的摩两地之间通勤,周末的时间基本都花在路上了,结果妻子一封邮件发过来,坦白她不能接受和高瞻聚少离多,所以提出离婚。
此时他方才想要不顾林雅眉以肚子里的孩子相逼,一定要和袁祝继续走下去,不成想袁祝玩了一出不辞而别人间蒸发,为什么他寄予厚望的女人总是回报给他莫大的失望呢?
茨威格说:人最不能原谅的,莫过于被迫从真诚的热情中醒悟,明白过来那个曾令他们寄托了全部希望的人,正是令他们失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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