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景宏脸色微变。
步飞英继续道:“她那时候还小,觉着自己手艺不错。
后来,大约在一年前吧,我发现了她这习惯,跟她说女红不好就藏拙不要拿出来现丑嘛,瞧瞧,这么幼稚又难看,纯属糟蹋东西,她一生气,就把帕子什么的全都剪了。”
辛景宏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这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一定是这样。
辛师弟,师兄需得跟你说一说,当日我做了件蠢事,你帮我想想应该怎么弥补。”
步飞英觑着辛景宏的脸色,愧疚地道,“那天宋师叔叫大伙帮着找人,我和游师弟找到了枫树林,是我主动出击“宋雪卉出事的那个下午,这位单姑娘人在何处?”
血帕上的标记既然和单澄波相关,不能仅凭着步飞英的三言两语就免除她的嫌疑。
辛景宏一早查过,道:“那天用过午饭之后,她小睡了半个时辰,然后带着丫鬟去寻道岩写生,在那里流连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才回,寻道岩上有七棵苍松,还有几方趣石,她常去作画,下午散课后有位师弟由岩下经过,还看到了她。”
“寻道岩?”
“那地方在书院最西边,穿过枫林直接过去的话差不多要走小半个时辰,是咱们和苍松观的交界,不过有山涧阻隔,到不用担心苍松观的道士误入。”
“等有空带我去转转。
单姑娘很擅长画画?”
辛景宏神色带了几分古怪:“还成吧。
其实琴棋书画,除了书,其它三样做为爱好,陶冶性情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多么精通。
她是跟着兄长来书院的,我好像听说,最开始她是想拜宋师叔为师,毕竟宋师叔的书画很出名,上门几次之后宋师叔扔了一大摞图样给她,叫她照着描绘,过了一段时间她大约觉着枯燥,将图样还回去,改向张师叔学画写意。”
燕韶南听明白了,敢情单澄波画画是个半吊子。
辛景宏又道:“张师叔名叫张经业,是书院的副山长,博学多才,我听过他讲的《礼记》,获益匪浅。
因为他擅弹《平沙落雁》,人称张平沙,我知道的那点古琴的东西大多来自于他,原本还想介绍你与张师叔认识,看他是否愿意点拨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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