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睡神望向我的手机:“最新的储存电子微型定位仪,被人设定为关机后若干小时显示模式……”
他的话还没有正式结尾,人已经被我拉出了休息室,没有去接那刚刚急促响起的座机电话,撒丫子狂奔向他的哈雷摩托,气势汹汹的跨坐其上,玉指一抬,向前一点:“开路!”
车子没有前进,黑翼睡神仍旧伫立在车子,用那隐匿了银河般神秘的眸子望着我,似乎要看清什么。
我举着电话,刻不容缓道:“别看了,快上车,要是鸿塘挂了,我也就挂了。”
黑翼睡神抬起大长腿跨坐到我身前,简洁低声道:“抱住。”
在两个字的尾音中,大哈雷如同敏捷的豹子般蹿了出去,平稳而急速地如同流星划过。
我紧紧环着他的腰身,清楚地看见蓝点的移动,更加肯定了可以通过这部手机找到鸿塘的最终位置!
在我激动的指挥中,眼见着红点与蓝点几乎重合,为了不让敌人听见机车的声响,我急切地yy跳下黑翼睡神的后座,屏住了呼吸,悄然往yy贵族学校的后山探去,还不忘甩给黑翼睡神一句:“给组织挂电话。”
我是惜命的人,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绷紧了所有神经,手持微妙的定位仪,小心的赤足而行,心里寻思着:看来,罪恶的开始与最终,都只是一个微妙的轮回。
“呜……”
脚下被扎,我痛得一缩脚,却也忍着没叫出声。
黑翼睡神一把将我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肩侧,单手抚着我的尊臀,另一只手小心地抚去我脚下的石子后,又拖着我的小脚,不让我踩空。
于是,我披散着凌乱的发丝,身着古代轻纱飘渺的衣裙,斜坐在他宽厚有力的一肩侧,如同飘浮在半空中般前行着。
尽管黑翼睡神的脚下一脚深一脚浅,但他仍旧努力平衡着我的身体,没让我在起起伏伏中担惊受怕。
在黑暗中,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抬头望向我,眸子里暖了笑意。
在悄然无声的行走中,我隐约听见了人类交谈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清晰,音质里有着我特殊的熟悉……两个人当即屏住呼吸,分外小心地靠了过去,让彼此隐身在一棵大树身后。
却不想,此位置大不妙。
树后是隐藏的黑翼睡神,以及坐在他肩侧的我,而树前竟然站了一个混子当哨兵。
看来,正邪之间,仅仅一步之隔啊。
天外有天是飞仙(三)我双手紧紧扒在树干侧面,在乌黑的夜色下,隐约看见白毛狐妖的身姿,听见他声音优雅得如同吟诗:“严先生,这批货我们补给你,也请你将扣押我校的学生放回来。”
(这个学生,应该是指鸿塘吧?或许,也有我的成分。
)严斐不悦地回道:“我说过,你们的学生我没有动。”
白毛狐妖低低笑着:“实在不好意思,请你就别为难我这个带让转货的小兵。
你要知道,即使方校长不要回他的学生,但动了他儿子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如果严先生不交出人,这货……怕是拿不去了。”
(按理说方航被我撞下河另一个保镖是看见的,难道说方航会水,又爬了上来,却被严斐抓走了?)严斐声音一利,阴森道:“什么意思?方校长不会是想钱货两端吧?他以为他有那么大的胃口吗?丢了学生找我,丢了儿子找我,如果他丢了老婆,是不是也要找我?”
隐约的视线中,白毛狐妖没有搭话儿,但从另一侧隐匿的树干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沉稳老重的声音响起:“严先生,既然本人能做得了军火生意,也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不是一人独行的买卖。
请你在动作之前,掂量一下其中的重量,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好。”
(哈!
终于承认自己是做军火买卖的了,可惜……我的手机没开机,此刻开机会想起音乐,引起敌人的注意力。
但愿老局长来得够快,可以一举将这不法分子拿下。
再者,方校长声称身后有人,那人又是谁?)严斐用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方校长,能在交易现场见到您的面,还真是令在下无上荣幸。”
(看来,方校长确实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从不轻易路面。
)方校长回击:“若不是严先生以人挟货,此刻,怕是本人还在舒服的睡眠中。”
严斐目光一凛:“我最后说一遍,人不是我动的。”
(按照微型定位仪上的显示,红糖三角的电话就在附近,可严斐不承认。
难道另有预谋?)方校长声音一沉,瞬间拔出腰间的手枪:“严先生,你私吞了我们第一批交易的货,我可以不追究,这新一批的货我大可以送你,做个朋友。
但你懂了我那不成器的独子,实在不讲江湖道义!”
严斐亦在瞬间拔出枪支,对准方校长的方向:“那就枪下出真知吧。”
与此同时,在场所有敌军皆拔出腰间佩枪,就连我这颗前面的小兵噶,也掏出了武器,将枪口对准了白毛狐妖的方向。
我怕流弹误伤,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躲闪,但小兵噶所指的枪口方向却让我非常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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