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就不该对你好。
甩了指头上的湿纸巾,安歌把小盒子递到傅斯珩面前:“自己擦。”
傅斯珩垂首从纸盒中抽了张纸巾出来,对安之儒和南娴说:“让伯父伯母见笑了。”
南娴笑意盈盈,只当是小情侣间的情趣,而自家闺女面皮子薄。
-白鹭湖茶吧。
茶吧背临山坡,门前一汪池水,四周树荫环绕,六月的夏风丝丝缕缕地送入。
小木桥吊得略低,岸边铺着整齐的木段。
安歌坐在藤编椅子内,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傅斯珩的助理:“是你啊——”
声音阴恻恻的。
当初她和傅斯珩能有那档子破事,眼前的这位助理可谓是功不可没。
要不是他递错房卡,她能有今天?助理魏舟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是是是,好久不见安小姐。”
可不就是他个倒霉鬼吗。
身为傅斯珩的生活助理,倒霉的几乎全是他。
傅总难得放个假,他以为能跟着歇歇,结果没歇半天,一通电话打进来让他带件新衣服到白鹭湖庄园。
他以为什么大事,送衣服过来后斗胆问了句什么情况。
原来是他们的傅斯珩傅总被人喷了一脸奶茶,衣服也濡湿了。
得,他又撞见了资本市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位爷的不可说之事说是书,不过也薄薄的几张纸,毫米厚。
封面干干净净,只用了透明文件夹包裹着。
什么爱情剧本?她和傅斯珩之间还能有剧本?还是个爱情故事?拍鬼片呢?安歌的视线从傅斯珩身上重新移到魏舟身上,以期魏舟作为傅斯珩的助理能多蹦几个字出来,哪知这人只拿着文件,嘴巴闭得紧紧的,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
茫然了片刻,安歌伸手从魏舟手上接过了那薄薄的几张纸。
见安歌接了剧本,魏舟下意识缓了口气,挺直了腰杆子,立在傅斯珩身旁,眼观鼻鼻观心,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清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水面波光粼粼。
安歌翻开了第一页。
雪白的a4纸,宋体四号字,黑色。
第一幕的标题则是黑体加粗的《初遇》。
上面这样写道:法国巴黎,晚十点多,浓重的夜色丝毫不掩这座浪漫之都的喧嚣。
随着巴黎春夏时装周拉开序幕,秀场外随处可见的各式美人们。
连轴转了三天,正处于极度疲劳状态的傅斯珩结束工作准备回酒店休憩。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过盘旋着白鸽的广场,广场中央喂白鸽的女人一身呢子薄风衣,黑色的发丝被风扬起稍许,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干净又明丽。
隔着车窗,傅斯珩惊鸿一瞥,三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稍稍提了点精神。
商务车很快驶过广场,那个来自古老的东方国家的小美人消失在视野中,这又让傅斯珩微微抿起了好看的唇。
心里漾开了丝涟漪,涟漪一圈一圈晕开。
第一幕看完,安歌满脑子黑人问号,觑了眼傅斯珩,实在不能把眼前这位人同这白皮书里惊鸿一瞥就能将烦闷一扫而空的人联系在一起。
看她就能将疲惫一扫而空?那还睡什么觉啊。
带着“这瞎写的什么玩意的”
心情,安歌随手往后翻了翻。
第二幕便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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