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倒还不怕,怕就怕得罪了人,你们也证实不了它们就是刘英同志流落出去的东西。
你们看看,这上面的描述,米粒那么大的一个记号,遇到特殊药水,立马就能消去。
刘同志,这个秘密你们族里有不少人知道吧?你怎么就能确定,陈美如不知道呢?”
“这个记号只有我爸知道,因为,”
□□浩道,“这是他无聊时的作品。
张警官,我爸是花城大学化学系的教授。”
既便如此,张警官也不愿意冒险去查,一是太繁琐,二是涉及的人员有些多:“我前两天去医院跟苏同志说了,陈美如和林成良的身家,林林总总加起来,足够赔偿大部分失损了……”
“张警官怕是对古董的价值有些误解,”
□□浩掩住眼里的讥讽,随意一指嫁妆单子上的明宣德洒蓝刻金龙纹钵:“别的不说,单单这件,当年我太爷爷购买它时就花了五千大洋。”
“这个,”
□□洁的手指往下一划,“明青花折枝花卉纹盖罐,是我祖奶奶的嫁妆,民国时,曾有外国人出六千大洋想要购买它。”
“还要我继续吗?”
□□浩道。
张警官:“……”
眼看局面有些僵持不下,赵恪忙打圆场道:“我看这样吧,嫁妆不是还剩余一些吗?是不是单凭一个记号就能认得出来,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警官看两人的架势,轻易是打发不了的,遂便去取了钥匙,打开了库房:“呐,这些都是从刘英同志,宅子的秘室里拉上来的。”
两人看得眉头一皱,东西胡乱地放着,有一件瓷器还被磕了个口子。
张警官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大家也不认得什么古董不古董,瞅着跟家里的腌菜坛子没什么区别,就随手丢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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