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寒消解,暖意渐浓。
远西王死了一位宠妾的事,便也在纷纷议论声中逐渐消淡。
李诏在太医署一月有余,被几位年长的医官挨个夸赞其明辨笃学,是可造之材。
管中弦却在一旁边听那些话语边皱眉,这面上神情皆落入了李诏眼里。
被发现自己对她的嘲弄,管中弦倒也不慌张,只是同李诏说:“好好看书,《难经》《素问》都看完了么?别太得意自满了。
”
她撇了撇嘴,倒是不在意到底那些嘉奖是不是奉承:“闻说你同孙太医近来要参加蜀地的论道,还有其余一些医官同行?”
管中弦点了点头:“我与她皆不在临安,届时昭阳君来医署时,可跟随姜太医,他颇为擅长脉义针灸。
”
李诏整理草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似不由分说:“带上我一道去巴蜀。
”
“要走水路,多有不便。
”管中弦觉得好笑,亦不听其说辞,直接拒绝,“昭阳君能在江上安然度过数十日?万一有事,颇为冒险。
”
李诏却不以为意,对管中弦道:“多谢管医丞挂念,只是,信不过我也就算了,可总之我们还有孙太医呢。
”
“此事也并非你一人就能做主的。
”管中弦用杵研磨着药粉,敲击声让李诏略微有些烦躁起来。
恰逢孙茹进屋,管中弦便将此事当做笑谈讲了。
李诏见孙茹还在思量之际,趁此机会,与之颔首道:“要麻烦孙太医了。
”
似是考虑再三后,孙茹闻言浅笑,看向管中弦道:“你也在,昭阳君不会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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