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得能听见木柴燃烧的“噼啪”
响。
青年半天都没声,杨父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在走神。
“白玉?”
杨父把火钳放火盆边。
“嗯……”
梁白玉微微眯了下眼,“来得及吗?”
杨父两道粗短的眉打结:“你这孩子说的话不讨喜,什么来得及,又不是赶回来送……”
最后一个晦气的“终”
字没说出口,及时刹住了车。
梁白玉诚恳的解释:“叔你误会了,我以为是要他在三十前回来,就觉得时间上怕是不够。”
“三十前恐怕不行,最快也得过了年吧。”
杨父缓了缓脸色,“以往都是正月初三回的。”
“能回来就行。”
梁白玉垂眼看火盆里溅起的火星,“我想为人子的,知道家人受伤了,能早一天回肯定会早一天。”
“这要是家里有两个孩子,不就分担了吗。”
杨父不知道记起了哪桩子事,感慨道。
梁白玉安抚的拍拍杨父后背:“叔你也别太焦虑了,大伯那么好,老天爷都知道的,吉人自有天相。”
他改了对杨大勇的称呼,像是心里被触动了,亲昵了许多。
杨父有些尴尬的搔搔后脖子,凭良心说,他大哥还真算不上好人。
不过大哥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白玉,留这吃饭?”
杨父问疑似又走神的青年。
“不了。”
梁白玉把手放进外套口袋,捏捏旧手表握在手心里,他走到床前,微弯腰,用平时唱京剧的腔调喊,“大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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