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君道:“我可不是平白欺负你,只是找你清算旧账。”
乐筠仙君梗着脖子:“算什么账?我何曾欠过你的账!”
灵渊道:“你忘了?你以前是不是拔过我家门前玉桂树上的叶子?”
乐筠道:“拔几片叶子你竟然也要计较,而且那叶子也没少,拔完不是又马上长出来了?”
灵渊幽幽道:“你可知道,那桂树与我的命脉连为一体,你拔它一片叶子,就是在拔本君的一根头发,我的头发虽然长得很快,但被人那么拔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瞥一眼已经愣住的乐筠,接着道:“那次看你赶时间,就没有与你计较此事,现在我正好有空,就来报一报我的落发之仇吧。”
乐筠仙君看着步步逼近的灵渊君,终于苦着脸妥协:“好吧,我错了,你说,我该如何引开他们的注意?”
灵渊君进入了镜墟宫殿,结界一阵波动,却没有引起任何仙官的注意,因为比起这一点点轻微的震动,突然开始狂跳脱衣舞的乐筠仙君显然更加引人注目。
乐筠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面铜锣,敲得嚓嚓响,众仙官吓了一跳,都扭头往这边看。
乐筠仙君放下锣就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狂跳乱舞。
一个一脸威严的神官见到这副画面,脸色震惊道:“乐筠,你这是在干什么?”
乐筠心中两行泪,脸上笑嘻嘻,疯疯癫癫道:“我刚刚照镜子,发现自己身材不错,大家看看怎么样?”
一众神仙的脸仿佛齐齐被人用脚底踹过,脸色怪异到无法形容。
记事仙官立刻掏出纸笔记道:“乐筠仙君彻底发疯,已无药可救,择日回禀天君,尽快免其仙职。”
大家没兴趣看一个疯子撒泼,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镇守起来,那轻微颤动的结界,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
乐筠仙君长叹一气,心中郁结:本仙君的一世英名啊,彻底完蛋了。
镜墟宫殿一片黝黑暗沉之色,跟外面明晃晃的镜面截然不同,镜面反射着光线,耀人眼目,这宫殿却像是黑魆魆的铁块,任何光线照到上面,都要被吞噬干净。
灵渊君进了这宫殿,突然觉得,单看方镜修房子的风格,确实挺像个魔头的。
镜墟中本来有很多侍从,方镜出事后通通遣散了,现在里面空空荡荡,看着有些荒凉。
灵渊君明白,自己进入宫殿,方镜一定是知道的,他也顾不上太多,毕竟现在是赶时间的时候,还好他以前来过这里,这才能迅速穿过那些错杂回环的通道,直到方镜的寝殿中去。
灵渊君没有想到,方镜竟还过得挺悠闲,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黑曜石大椅上,旁边一个秀气的女子正在喂他吃葡萄。
“我要是你,肯定要躺在软塌上享受,而不是坐在这么一张硬邦邦的石头凳子上,硌得屁股疼。”
灵渊君道。
方镜眼也不抬道:“我的屁股没有你的娇贵,不那么容易硌疼。”
灵渊君笑了笑,看着那个女子道:“没想到你落到如今的田地,还有人愿意陪你留在这里坐苦牢,这可比我强多了。”
方镜终于抬起眼皮看他,道:“本君的宫殿,怎么会是苦牢?外面那些傻子要守就让他们守去,反正我也不爱出门,只当是多了一群人帮我看门。”
灵渊正色道:“他们不单是要守着你,他们要杀你。”
“我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杀掉。”
灵渊君苦笑道:“当初的我,也跟你一样自信。”
方镜道:“事实证明,你的自信并没有错,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活着?”
“不,错得离谱,”
灵渊道:“就你躺在这里吃两串葡萄的功夫,就已够我去凡间吃上许久的苦头,那苦我可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
方镜神君张嘴将那素手递来的葡萄吃进嘴里,感叹道:“看来凡修神仙确实比我们强,至少比我们能吃苦。”
灵渊道:“我们的苦,他们却没本事吃。”
方镜嚼着葡萄,若有所思。
灵渊君道:“我不是来跟你聊天的,时间紧迫,你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方镜却摇头拒绝:“我不走,我在自己家里呆得好好的,跟你走到哪里去?去找罗叶?”
“你已知道我跟罗叶商议好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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