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
肃王取出一块帕子擦拭刀刃,“问问他们夹带火药,是要炸了敦煌,还是只是取道,要卖到别的地方。”
守卫头领应了声是,便拉着晕过去的人走掉了。
另有人收拾好马车下面的东西,把那些制作黑火药的原料捡拾完毕,小心翼翼抱下去。
肃王正把那把弯刀从倒地的战马身上取下来,随即把手上擦过番邦商队鲜血的帕子轻轻放在马匹伤口处。
眉头微蹙着站起来,抬眼看到了那辆还没有被兵士处理的马车,嘴唇轻抿,挤出两个音节,“林氏。”
违禁物品“所以苏方回那个家伙,到底是给谁效命呢。”
崔泽嘴中衔根野草,斜躺在一个低矮的土坡上,看着远处夕阳下山峦的浅浅投影,漫不经心道。
他身边的人正取出个笛子随意吹了几声,不成曲调,只好缓缓放下道:“你猜轻盈知不知道。”
“好好的扯起你妹干嘛?”
崔泽斜了一眼身旁怎么也吹不好笛子的林钰,脸上几分轻蔑,“小姑娘没有被吓坏吧?”
林钰看了看不远处的绸缎庄,欣慰一笑,“不仅没有吓坏,还懂事了好多。
不再哭闹着要去找苏师傅,也不再埋怨我不留他。”
“那是,”
崔泽嗤声一笑,“见识过杀人,自己又险些进了大狱,能不老实吗?”
林钰又拿起笛子,被崔泽拉下来。
“早听说你是个爱花钱的,经过集市必买东西。
这笛子有什么好,你又不会吹,看着好看便买来,败家!”
“世子爷,”
林钰学着他的样子斜了他一眼,“这些钱是林氏的毛毛雨啦,不是你需要找父母要例银,我便也需要啊。”
崔泽白了她一眼,又冷哼一声。
夏日傍晚的风虽然炙热,但是吹得人身心愉悦。
“说起来,”
崔泽顿了顿又道,“苏方回背后那个家伙,不会是庆安郡主吧?”
苏方回刺杀司马伦,必然是受人指使。
加上前一段时间苏方回被保举入公门,他们也相信是背后有人使了大力。
那人是谁暂不可知,但一定身份背景强大。
林钰心中一凛,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既然不肯说,那咱们便无从知晓。”
虽然那日在刑部大堂上,林氏和苏方回配合得当,解除了苏方回的嫌疑。
但是他此后也并没有过府道谢,只当那日的事没有发生过。
眼下京城各处传了个遍,都说皇帝陛下亲封的文安县主的妹妹,爱慕上了工部的员外郎。
为了留住君心,不惜刀剑逼迫共处一天一夜。
一时间茶馆酒肆,只要是人多的地方,都在谈论此事。
有老学究讽刺一声有伤风化,便立刻有年轻人反驳一句这是天真烂漫。
有善于计算的叹息一声苏员外郎前途无可限量,林二小姐这是想高攀,便立刻有站队轻盈的怒斥一声林氏也已经是当朝权贵,那苏员外郎才是高攀。
议论的人在茶馆还好,若是在酒肆恰好吃了几杯酒,便免不了从言语顶撞到厮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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