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步阶在信中说会来汝宁与她汇合,那便是再好不过。
此时她太需要一个忠诚的帮手了,从步阶主动的报备和全力帮她找阿母一事不难看出他是在用心办事,此人可用。
胥公检查完卫庭煦的腿后也没敢将话说得太绝对,只说她的腿还需调养,他会开药过来也会交给甄文君按摩的手法穴位。
她让胥公把这话说给外面的阿母和阿姐听,话中的意思便是她伤只需要调养吃药就能好,不算什么大事。
“你又要做什么。”
阿冉太了解她了,她说此话就是为了出门。
“姐姐果然懂我,我需要去探望长公主。”
“可是你伤得这么重,才睡了一晚就要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此事比我伤重要。
灵璧小花,备马。”
灵璧和小花都面露难色,被卫庭煦一瞪,只好乖乖去了。
“罢了罢了,让她去吧。”
阿母挥挥手,“我们幺儿注定和我们不同。”
推着卫庭煦的四轮车带她去了怀琛府,李延意见到她时立即迎了上来,弯腰握着她的手,万分感慨道:“这次真的多亏了子卓!
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如今恐怕我已经身首异处。
这回是我的错,一提及阿歆我便乱了分寸。
子卓你的脸……不要紧吧?”
甄文君眼睁睁地看着李延意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声音和手一块儿都有些抖,看上去并不像是虚情假意。
看着反握着李延意的卫庭煦,一个念头像根长矛刺穿甄文君的脑子,教她瞬间开窍。
或许酒楼意外相遇是真,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却不是失控的,而是在卫庭煦的计划之内。
甄文君当然还记得自己为何会被卫庭煦送到李延意身边,乃是二人中了离间计,卫庭煦投诚的手段之一。
而她在发觉有人要绑架李延意的一瞬间做出的决定便是另一个让李延意相信她的手段。
她布下的局向来要拆到最后才能看清内里玄机,甄文君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再次发觉时还是让她惊讶不已。
更可怕的是,如果一切当真都在卫庭煦的计划之内,那么她是怎样算到自己能够躲过这劫?她算到的胜算有什么?是挑拨敌人成功还是灵璧和小花及时赶到?甚至是一直躲在暗处的甄文君本人?在她的计划之内绝不可能只有忽然站起一刺这一个胜算。
聪明如卫庭煦,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神初九年“卫公之事你也知道了吧。”
提及卫纶,李延意也是很痛心,“如今我们急需为卫司徒平反。
谢扶宸已经就任大司马一职,兵权在握,而尚书令也落入严震之手,我和母后极力阻止却为时已晚。
这次谢扶宸来势汹汹,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在北疆谋划好了,一回汝宁便杀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我身边的人不少被暗害,可用之人不多,幸好子卓你平安回来了。”
李延意担忧地看着她的脸,“伤还好么?子卓你腿脚不便却在我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本宫很感动,但也不想你再这样冒险。”
卫庭煦笑着摇摇头:“这点小伤不碍事,只要殿下平安,大聿百姓才算是有盼头,能为殿下分忧是子卓的荣幸。”
看来卫庭煦以身犯险的确很成功,李延意借着疼惜之情趁机查看了卫庭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腿上可怕的紫黑色伤痕,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伤不是假装。
更何况这次面对的是谢家谋士晏业,谢扶宸早就想要杀掉卫庭煦了,卫庭煦居然为了保下李延意孤身犯险。
要知道她不比常人,她是个连行走都做不到的人,落进谢家人手中必死无疑。
丧命的危险就在眼前,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这等心意难以作假,看见李延意的动容甄文君都要觉得是不是自己平日里被卫庭煦吓得太多次,将她过于神化,其实没有其他目的,这回就是一次普通的臣子救主的戏码……吗?“只不过关于这回绑架一事,子卓有些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卫庭煦居然也有不知是否该直言的时候,甄文君想了想明白了,她是想说阿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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