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一眼那两封大洋,臧母叹息了一声,对着罗鱼勐说道:“我懂郑长官的意思,可我一个老婆子,用不了什么钱的。”
罗鱼勐急忙说道:“郑司令长官说了,臧大人今后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回来,老太太一个人生活,总要用些钱的,所以……”
臧母打断了他的话:“替我谢谢郑长官的好意,他带着咱们奉天百姓保家卫国,我佩服他。
可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我的儿子,我恨他。
这钱我断然不能收的。
这样的,权且当我老婆子捐献给奉天的吧。”
罗鱼勐心中好生敬佩。
这个老太太爱恨分明,识大体,若是他的儿子也能像他的母亲一般那该多好……而对于荣臻的解决,却是由郑永孤身一人亲自来到了他的家中。
最早以函电的形式出现“不抵抗主义”
几个字的,正是辽宁省主席臧式毅和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参谋长荣臻的电报。
郑永心里很有些好奇,有一些疑问他必须问个明白。
荣臻见到他来,也显得非常客气,让人为他倒上了茶,挥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
郑永知道在另一段历史上,荣臻和臧式毅于9月19日上午8时左右致电张学良,报告说:“日兵至昨晚十时,开始向我北大营驻军施行攻击,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毫无反响。”
又称:“职等现均主张坚持不与抵抗,以免地方糜烂。”
张学良接电后,即于19日发表通电:“副司令行营效日(19日)来电云:顷接沈阳臧主席、边署荣参谋长皓午电称:日兵自昨晚十时,开始向我北大营驻军施行攻击,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日兵竟致侵入营房,举火焚烧,并将我兵驱逐出营,同时用野炮轰击北大营及兵工厂。”
20日,南京国民党的机关报《中央日报》在“我未抵抗日军轰击”
的标题下,发表了张学良的上述通电。
“不抵抗主义”
五字遂首次公之于文字。
郑永其实心里知道,张学良电报中所云,虽系转述臧、荣二人来电,但是,臧、荣二人不会也不敢杜撰“不抵抗主义”
一词,它一定是出自9月18日深夜张学良的口头指示。
他想要知道的,只是证实自己心中所想的而已……新兵“参谋长,我来其实就是想问点事。”
郑永漫不经心地说道。
荣臻用那双像是看穿了郑永心思的眼睛,盯着郑永说道:“是为了那封电报吧?”
见郑永点了点头,荣臻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封电报我到现在还能一个字不漏的背出来……但我想你更加应该听听我后来的报告……”
“……得知日军袭击北大营,当即向北平张副司令,以电话报告,并请应付办法。
当经奉示,尊重国联和平宗旨,避免冲突,故转告第七旅王以哲旅长,令不抵抗,即使勒令缴械,占入营房,均可听其自便等因……又以电话向张副司令报告,奉谕,仍不抵抗……”
“尊重国联和平宗旨,避免冲突,当然就是不抵抗了。”
郑永笑了一下,也说不出是讥讽,或者是什么别的意思:“‘当经奉示’云云,这说明副总司令的指示是立即做出的,并未经过请示或研究啊。”
荣臻喝了一口茶:“郑司令啊,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保持沉默对大家都好。
人有的时候要是太聪明了,这对谁都不好,你说是不?”
“难得糊涂永远是人活着最好的哲学……”
郑永掏出了一盒烟,递到了荣臻面前,见他摆了摆手,自己点上了一根:“参谋长,你说咱们东北军那么多人,却把大半个东北给丢了,咱们不害臊,可别人都替咱们害臊啊,参谋长……”
荣臻沉默不语,过了会问道:“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我这个参谋长的职位你一定要为我保留着。”
郑永本来也就没打算撤了他的职位,这时听他这么说了,倒觉得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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