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里太过紧张的缘故,原本应当弹得舒缓自得,闲雅悠远的一首古曲,被我弹得磕磕绊绊,我越着急,弹得就越差,弹得越差,心里就越发惊惧不安。
如何是好?我等了两年方有机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弹奏,这一曲弹得不好,我这一生,恐怕就再无从那以后,我就跟着谷主学笛,倒将五弦琴、七弦琴搁置一边。
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以操琴当饭碗,挣得遍身罗绮、绣槛文窗。
除了最初那两年吃尽苦头,越到后来,其实日子过得越富足。
凭着琴技,我虽颠沛流离,却始终不曾风餐露宿,于那破庙墙根枕块斜卧,柱油破盏。
连我的琪儿,也尽量往富里养着,这世上种种饥寒交迫、怨憎会求不得的苦,他在我的羽翼下,还未得尝。
说起来,我还该庆幸我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文臣当道,崇古音雅乐,不然,我也没法以此为生。
如果连活着都堪舆,那又谈何报仇雪恨?还是要感谢罄央。
若不是当年他手把手把那点皮毛传授与我,我不会成为今天的易长歌。
不会将他教的那点技艺发扬光大,把乐曲,谱成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那日对萧云翔弹奏的《天谴》,耗费我许多心力时间,曲成以后,我曾挑选绿林中出了名的悍匪试验,结果无不耽于魔音,任我宰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