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柔拿起一块蜜麻酥,说道:“娴姐姐心灵手巧,学什么都快,去年我倒是赶上了这趟,曾尝过娴姐姐酿制的羊羔酒,可不比御街南边的遇仙酒楼的差。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这流香酒就着这候潮门内泥路的蜜麻酥,我能连饮好些呢,还要啥子设法卖酒!”
“可不是嘛,咱们姑娘家不懂这朝政之事,只是听过朝廷为了卖酒增课,可是请了不少伶人娼妓坐肆寻乐,唉,也就苦了逸哥儿!
好在杭卫大哥哥即将科考,想来南园又该添一桩喜事了!”
杭盈看着杭老太太卖乖讨巧道。
“很是了,如今偌大的园子里只剩下咱娘俩几个,人丁着实是稀零得很,若是现今大家还不团结一心,怕这凋敝之势也是无法扼制了!
姑娘家虽说终归是要嫁人的,但有个强大的娘家作为靠山,那自然是不会被夫家欺负了去,这主母之位也坐得稳当;如若支离破碎,那也是唇亡齿寒,往后嫁到夫家也是低人一等,如今你们这些姊妹都慢慢长大了,自己也该好好想想是否合这个道理,当然我作祖母的也该为你们思量。
“柳氏、苏小娘之事,我之前虽未明说,但你们也知晓缘由,如今大理寺尚未审出结果,也是卖了南园几分薄面,不然一则影响杭卫仕途声誉,二则耽误你们几个姊妹婚配良人。
三月三除了祓除不详、流觞曲水之意,也是未婚男女互为探看之时。
“今日,我便叫了我一顶好的手帕交,带上她家孙儿来庄子上做客,孙儿名为林乔轩,是往年进士,长得很是一表人才,如今奉旨在翰林院,算是你们父亲的同僚,虽说家世比不得咱杭府,林家也是一个书香门第。
但如今南园颓圮,也不容咱挑三拣四。
现在趁着我尚未糊涂,该为你们打算的都会一一安置妥当。
“你们这几个姊妹中,要数娴姐儿年纪稍长些,今番此意也是为着相看娴姐儿,娴姐儿素来识大体、知分寸,蕙质兰心,若是嫁去此番相看也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心思,你们切要小心行事!
莫生事端!”
杭老太太苦口婆心吩咐道。
杭娴一听,小脸儿顿时煞白,原来!
今晨那名男子便是!
心里的苦楚却是无从说起,伤心欲绝,只得借着酒意,装醉卖痴,几欲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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