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目录的最后面,最后一个文件后,江月白定睛一看,竟然发现了一个名为‘考后亲启’的文件夹。
他犹豫着点进去,发现了那最后一个,晚了十年的录音文件。
文件没有名字,只有最简单的录音文件四个字。
江月白的直觉告诉它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而越是重要,就越是小心和害怕,他犹豫许久,终还是好奇战胜了担忧,插上耳机,小心地点进了那个文件。
最开始是一阵轻微的噪声,似乎是物体摩擦的声音,然后突然弹出一阵乐器声,很短暂的试音过程,从声音看应该是吉他,熟悉的前奏一响起,江月白已经猜出来,手臂上轻微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前奏完毕,宋意低沉舒缓的声音出来,流利的德文从他嘴里遛出,凑成一段段悦耳动听的音符,原曲的轻快清新被宋意改成了一手娓娓道来的慢歌,像在对谁低语。
这是他第二天,张婶早起叫江月白起床,大门紧闭,她试探着敲了敲门,无人应答,犹豫了一会儿,她伸手开了门,屋子里一盘漆黑,她叫了声:“少爷”
开了灯,才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些急事,先回去了。”
张婶叹声气,又将门关好。
“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
欧阳,没有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
通往c市的路上,江月白正在和欧阳‘对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
欧阳说“很早?”
江月白遗憾,失笑:“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的比我早?”
欧阳牢牢握着方向盘,又不说话了,江月白一夜未睡这会儿本该疲倦不堪,可他却意外的兴奋,忐忑,惊奇,惧怕,无数种情绪混杂,让他没有半点睡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欧阳。”
“少爷若不知道怎么办,又怎么会半夜打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他窝在沙发上补眠。
欧阳又说:“那您要是知道的早,又如何呢?”
“至少我不至于像现在这种被傻傻蒙在鼓里十年。”
“回公司还是去二院?”
江月白闭眼:“先去二院。”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迫切地要见到宋意,而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忐忑又坚决地进了医院,没看到人,就连温衡也没有,他在外面长椅上的等,一直这么等到了下午,才总算见到温衡穿着白大褂匆匆过来,见到他一惊:“哦?咱这得多久没见了。
不过我今儿很忙,实在没空和你说话。”
江月白问:“宋意在哪儿?”
许是他脸上的憔悴太过明显,温衡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后又说:“还能去哪儿?去山区当志愿者去了,前天就已经出发了。
这会儿早就到了吧,小莫也跟着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江月白又跌回椅子上,很小声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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