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腾地起身,怀里掉出只迷迷瞪瞪的小貂。
小貂在被子上蹬了蹬腿,眨着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四爷受了伤啊……”
“……挺严重……”
“能下地……”
窗外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地飘进郁声的耳朵。
他顾不上思考身上为什么没有衣服,裹着被子凑到窗边,凝神细听。
两个小丫头在屋外说着话。
“四爷身上的伤那么严重?”
“可不嘛,老爷子都去瞧了,说是让他最近老老实实待在奉天,别想往外跑。”
“唉,四爷虽然那方面有点问题,但人是真的好。
你瞧,昨个儿郁声小少爷喝多吐了一地,不是他把人送到这屋里来的吗?”
郁声恍然大悟。
原来他身上的衣服是因为吐脏了,才被脱下来的。
她们还说四哥受了伤。
郁声心尖一颤,想到四哥刚回来的时候,见地上有雪和冰,没事人似的将他抱起来。
那时,他压根没想过,穆闻天身上带伤。
郁声将醒来身上没衣服的恐惧抛在了脑后,抓起散落在炕头的旗袍,套在身上,颠颠儿地跑出门。
院子里的丫头瞧见他,齐刷刷愣住。
穆家从未有过欧米伽,更遑论是穿着旗袍,水灵灵的南方来的欧米伽。
但她们很快收拾好情绪,笑道:“小少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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