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剧烈地痛了起来,“谢……”
“不要叫我!
!”
他暴喝,转身冲下了楼。
我呆了呆,也跟着冲下去,却摔倒在楼梯上,跪坐在冰冷的楼道里,我放声大哭了起来,心痛、委屈、害怕、焦躁,还有那么一丝,不确定的喜悦。
10我叫谢将赛,中韩混血儿,用别人的话说,是天之骄子,衔着金汤匙出生。
十岁之前确实是的,母亲非常地温柔,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我撒娇耍赖,她总是哼一首曲子哄我。
母亲是一个很传统的韩国女性,生平做过最叛逆的一件事,就是不顾外公的反对嫁给了父亲。
对她而言,父亲就是她的天。
我对父亲的概念其实很模糊,记忆中他总是非常地忙。
这样的日子只到十岁那年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放学回家,母亲没有在花园的长椅上坐着等我,而是躺在冰冷的台阶上,头骨迸裂。
她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来,因为父亲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摸着母亲冰冷的身体,我渐渐明白,这个对我如此重要的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开始叛逆,打架、抽烟、逃课、被学校开除,父亲完全不觉痛痒。
我一所学校转过一所学校,生命中完全没有值得记忆的事物,直到周毓的出现。
开始对周毓有印象,是他在我的座位上睡着的时候。
我站在旁边,看着那张纯真的睡脸。
纯真……这东西从母亲温热的身体变成永远的冰冷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入耳全是一片唧唧喳喳的声音,听着他们厌恶地议论他的懦弱胆小、说话结巴,看着那双眼慢慢睁开,渐渐显露出震惊和害怕,纯真的表情已不复见,我突然觉得一阵烦躁,冷冷地开了口,“走开。”
冷眼看着他急急地站起来,然后晕倒,下意识地,我冲上前接住了他滚烫的身体。
直到四周一片抽气声传入耳中,我才真的确定自己做了什么:从母亲死后,我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一个人。
将他送去医务室回到教室以后,我趴在桌上,破天荒没有睡着,眼前老是闪过那张纯真的睡脸。
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站起来往外走。
从操场的角落翻墙出去,我沿着河堤走。
没多久,三个家伙围上了我,我冷冷一笑,正好!
!
头头模样的家伙还在说着什么,我已经不耐烦,“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屁话!”
其中一个手伸到腰后,我略动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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