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喜县主背靠着一棵梨树,半垂的眼帘遮住嘲讽目光。
也不知今日这一出,是成全了哪个。
在场的小娘子年纪虽都不算大,自幼在后宅耳需目染的,对这些弯弯绕绕都知道不少,一个个或面带嘲讽,或兴致勃勃的议论着。
&ldo;今日真是有好戏看了,也不知落水的公子是哪个,该不会是韩二公子吧?&rdo;说话的是吏部右侍郎的孙女张朝华。
&ldo;朝华妹妹怎么猜是韩二公子呢?&rdo;永嘉侯府的二姑娘杨清压低了声音问。
张朝华嗤笑一声:&ldo;这还用想,既能用了这不上台面的手段,还不选个最好的?&rdo; 一个声音cha进来:&ldo;若说最好的,也不单是韩二公子吧,听说,镇国公世子今日也在呢。
&rdo; 提到镇国公世子,小娘子们都静了静。
一等公爵,门弄拙成巧 日头正好,建安伯府的气氛却有些y沉,身穿鸦青色比甲的丫鬟们进进出出,都把脚步放得很轻。
老夫人手中粉彩花鸟茶盏啪的摔在地上,抖着唇道:&ldo;去,把那个孽障给我带过来!
&rdo; 一旁身穿暗紫色散花如意裙,四十来岁的妇人脸色亦是铁青,想要张口劝劝,却又抿紧了唇。
她是老夫人的长媳,世子夫人,按理说老夫人盛怒,她是当劝劝的,可这四姑娘实在闹得不像样子,如今府中未嫁的小娘子就有五个,被她这一闹,建安伯府的名声扫地,其他姑娘在婚嫁上就得受影响。
她身为世子夫人,府上出了这样的事,虽不是她这一房的,又哪有脸面了,心中暗恨四姑娘没个体统,看向身穿藕色襟子的三夫人,脸色就更冷了。
三夫人温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倒没像寻常妇人那样哭泣,先是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抬起时就见额头青了一片:&ldo;老夫人,那孽障素来贪玩惯了,惹出这等祸来,就是立刻打死也不为过的,等她醒了媳妇立马带来受罚。
只是她刚落了水,三月水寒,如今人还昏着。
&rdo; 另一个穿月白色挑线裙的年轻妇人闻言一声冷笑:&ldo;三弟妹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贪玩,四姑娘今年可都十四岁了,要说是有了旁的心思倒是真的‐‐&rdo; &ldo;住嘴!
&rdo;老夫人冷冷扫了过来。
二夫人李氏拿帕子掩着面,话音就哽咽了:&ldo;老夫人,今日这事,您可要秉公处理,全京城的人都看着呢。
要是姑息了,以后咱家小娘子还怎么见人?&rdo; 说到这里心里更恨,建安伯老夫人育有三子,长房的嫡长女已经出嫁,只剩个庶女还是订了亲的,三房两个女儿,长女也订了亲,那自作孽的不提,只可怜她一对双生女儿刚刚十二岁,正是最受此事所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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