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那女捕快是女子中的异类,但今日隔着车帘她又看见那位“上官姐姐”
,那般英姿飒爽,那般不让须眉,着实让人羡慕。
伸手想去倒杯热茶,提壶里却一点水都没有,她刚想唤丫鬟,又停了口,心道不过是唤店小二来添水,这点小事,自己又不是做不得。
这般想着,她仔细理了理发鬓和衣衫,便轻轻开门迈了出去。
因为不愿让人发觉阿锐的缘故,陆绎让岑福包下客栈的一处小院,省得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淳于敏入住时并不曾留意此间格局,只管低头垂目跟着走,现下跨出门后,便怔了怔,犹豫地向前行去,想着也许马上就能遇见人。
行了好几步,拐过墙角,也未遇见人,她迟疑了下,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接着往前走。
正在这时,她听见旁边房间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是个男声?难道有人生病了?会是谁?她忐忑不安,手指紧张地扣着窗棂,试探着往里头看。
什么都看不清,而那人还在呻吟,听上去像是在作痛楚的挣扎。
住在这个小院内都是一路同行过来的人,若置之不理,实在说不过去,淳于敏鼓起勇气行至门口,叩了叩门,轻声道:“我进来了。”
这才推门进去。
几乎在她推门的同时,在床上挣扎着想起身的阿锐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
“啊!”
淳于敏骇了一跳,楞了片刻,才想到自己应该上前把他扶起来。
“你……没事吧?”
她试探着走上前,由于阿锐背对着她,她只能胡乱猜测着,“你不是岑福岑寿吧,那么,你是杨捕快么?”
阿锐艰难地翻身,把自己的手抬起来,想去够床沿,手背上赫然是几道狰狞的刀疤。
淳于敏本已伸手去扶他,看见那手,吓得连忙缩回去,抬眼间看见阿锐的脸,顿时吓得惊叫出声,不由自主地退开数步,身子又撞到桌椅,跌倒在地。
今夏在灶间正熬药,听见这边动静,拿着搅药的竹筷子就赶了过来。
同一时刻,岑寿、杨岳皆听见动静,赶至阿锐房间。
☆、杨岳将阿锐复扶回床上,手法虽重了些,但总算是公事公办的做派。
“淳于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岑寿本欲上前扶起她,但想到她毕竟是大家闺秀,而男女有别,恐怕多有不便,只得扎着手干站着。
今夏连忙将淳于敏扶了起来,顺道替她拍拍衣裳上的灰尘。
“他、他、他……他是谁?”
淳于敏惊魂未定,“他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当然是人。”
今夏拿着竹筷子朝床上点,分析给她听,“你看他的脚,脚趾头都是全乎的。
鬼没有脚,所以他是人。”
岑寿在旁翻了个白眼。
闻言,淳于敏心神稍定:“那……那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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